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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底想要說什麼?”
片刻,葛容欽道:“淳王一直希望那兩位將軍能為他所用,可惜,多年企盼落了空,終是成了一件憾事。”
他面色如常,抬手推開了那柄劍:“魯冠威從玉成縣離開,那木車出自班賀之手,他必定與魯冠威有所交集,在下理所應當前來探查。不過此地是老將軍的地界,不敢造次,特意前來知會一聲,以免到時衝撞了您。”
古鉞語氣越發不善:“哼。我不過是個年逾花甲的老頭子,你淳王駕下鷹犬,仗著他的勢也不該怕我。”
這話幾乎就是明著罵他狗仗人勢了。
淳王與古鉞間的恩怨,葛容欽沒資格置喙,他的任務是抓捕班賀,魯冠威的訊息不過是拔出蘿蔔帶出的泥。
有人對古鉞的腿做了什麼,朝廷對天鐵管控嚴格,這樣的技藝不該流傳在外,對天鐵不熟的工匠古鉞更不可能放心交給他處理。
此時葛容欽心中有了自己的論斷,道了聲告辭,在古鉞敵視戒備的目光中離開將軍第,揚鞭策馬而去。
老管家上前,面露憂容:“老爺,那位龔先生……”
一年前古鉞出城狩獵,歸來右腿感到不適,不慎跌落馬下。幸而遇到那位龔先生出手相助,他自稱師從一位老軍匠,對天鐵熟悉。
別說玉成縣,便是方圓八百里,怕也是找不出一個敢說這樣的話來,見都沒見過天鐵的,談何熟悉?
古鉞將信將疑讓他試著減輕義肢分量,沒想到龔先生竟然做到了。那之後,古鉞義肢稍有磕碰便會叫那人來處理。
他知道那人不簡單,但那又如何?制止了老管家,古鉞情緒已歸為平靜:“我在都城只見過孔大師數面,從未見過他徒弟,若班賀真是在玉成縣,那我理應照拂。無論龔先生身份如何,能力是做不得假的。讓他承我一份人情,並無壞處。”
“是。”老管家畢恭畢敬退下。
獨自站在院中,古鉞越想越是心驚。葛容欽口中那塊天鐵……
自古兵家戰事,最重要的是那一個個戰士,受傷致殘者皆是有去無回的折損,少一個是一個。
天鐵的出現能使將士重返戰場,他自己便是鐵證。若是連八成人體不能適用這一點都不再成為限制,那麼戰事再起的時候——
古鉞冷汗淌了一身,重重坐下,久久無言。
葛容欽回到城門口,那裡早有一人等候,見他到來抱拳拱手:“下官玉成縣典史,楊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