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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囑咐穆青枳幾句注意事項,吳守道揹著藥箱走出門外,挺拔的背影在長巷中漸行漸遠。
從對面回到自己租住的小院,班賀笑著對陸旋道:“今日謝謝你了。”
陸旋並不領情:“刻意。”
“倒也不必這麼直接。”班賀伸長了手去夠他的頭頂,揉了揉,這小子比阿毛難哄多了。
“呂大夫找來了,你準備怎麼辦?”陸旋問。
班賀望了望天,雙手插進袖子裡,認真道:“我準備,加衣穿暖,好好吃飯。”
陸旋:“……”
班賀一攤手:“還能怎麼辦,難道呂大夫是來吃人的不成?”
能不能吃人不知道,但呂仲良確實是想吃人的。
陸旋迴將軍府沒多久,呂仲良拎著吳守道抓好的藥,氣勢洶洶找上門來。在穆青枳面前,尚能維持風度,溫聲告知煎藥方法,待轉身入了對面院門,立刻原形畢露。
那要吃人的表情讓班賀理解了陸旋的擔憂,如何安撫一位狂躁的大夫,確實是件棘手的事。
“你怎麼能,你怎麼敢,一聲不吭就跑了!”呂仲良火冒三丈,一副狀若癲狂的模樣,因為班賀膽大妄為的舉動受了極大的刺激。
“這事我也不是第一回幹,您應該有準備才對。”班賀在一旁看著阿毛有板有眼地做弩機零部件,頭也不抬。
呂仲良手指上方,嚴詞厲色:“為了你的事,我去求康王,我百般費口舌!竭力為你爭取他的庇護!你倒好,將爛攤子扔下,不管不顧。良心何在?這是人乾的事?”
班賀終於抬頭,盯著他一言不發,眼中帶著探究與困惑。呂仲良被他怪異的態度唬住,一下忘了醞釀了一路的說辭,警惕起來。
“看什麼?”
班賀肅然道:“呂大夫,您是治病救人的大夫,可也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。您看您眼下這症狀,到底是髒躁,還是薄厥呢?”
他一本正經,呂仲良愣過之後,暴跳如雷。
“姓班的!你怎麼不直接說我是瘋了?”
阿毛捂住耳朵,傳入耳內的咆哮聲勉強減弱了一點。雖然師兄說的話他聽不懂,呂大夫的表現說明他是聽明白了的,師兄不至於說出多髒的話來,一定很能拱火就是了。
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出,他今兒寧願去放大鵝。
說完那句話,接下來班賀閉口不言,聽著呂仲良數落,左耳進右耳出,等他發洩完,火氣自然就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