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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長媳喬氏一直在她身後站著,見婆母連眼神的不看自己,眉梢一挑,沒意思得也轉頭回自己馬車。
“今天很冷吧?”行駛的馬車上,陰瑜握住荀採的手關切道,“今天祠堂裡點著火都凍得人發抖,你在外面,恐怕是更冷。”
“我還好。”荀採心裡一甜,抬眸望向陰瑜,卻見他凍得臉頰和嘴唇都一片青白,忙抽出手來,從車上放的小木箱中取出手爐和酒。
手爐中的炭已經燃盡,酒卻還有點餘溫。
她把酒遞給陰瑜,又從箱中取出起先多備的炭,放進手爐中點起來。
溫熱的酒液流過胸腹,頓時讓身體溫暖,陰瑜忍不住嘆道,“得妻如此,夫復何求?”
荀採含羞垂頭,低頭用鐵鉗撥動手爐的炭火,讓之仔細燒透,“方才叔父說了什麼?”
陰瑜立刻高興道,“方才叔父向我誇獎阿弟呀。”
“啊?”荀採不由抬頭。
陰瑜是幼子,成親後同她一般叫荀柔阿弟。
“阿弟與令族兄論’其父攘羊‘,有’失羊者何辜‘“小義不及大義”的詞論,連族叔都聽聞了,方才叔父還要我向阿弟學習,”陰瑜笑道,“只是阿弟這般天才,我卻如何都趕不及的。”
荀採將手爐蓋好,遞給陰瑜,“晏子曾言:為者常成,行者常至。我家先祖也曾言,為學之道,功在不捨。曾子並非孔子最聰明的學生,卻能傳下孔子學說,正是因為曾子篤行純粹,一直努力精進的緣故。郎君亦不可輕言放棄,有負叔父厚望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陰瑜連她的手一起攏住放在膝上,認真點點頭。
荀採緩緩抽回手,輕輕道,“只是六經六藝之外,則孝武皇帝所言亂國之政者,卻要少看些。”
“哎,”陰瑜立即聽出她意有所指,“《太平經》絕非亂國之言,我曾跟你說過許多次的,此書出於曲陽之水,乃是天授神書,況若非襄上師,我幾不命存,此正是效驗。”
“夫君病癒,托賴醫者之功,”荀採忍不住高聲道,“方士枉呈口舌,用些邪門歪道騙人,這樣的事鄉間不知多少,只有傻子才會相信,你怎麼還執迷不悟!”
話音至此,荀採頓時住口。
夫妻至今,陰瑜對她溫柔體貼,她時時謹記父親所說,也是真心想做一個賢婦,這些日子以來,她委婉勸說許多次,始終不能讓陰瑜改正,今日竟急得過頭。
她自悔失言,既害怕陰瑜生氣,又覺得這樣的書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