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帳中無燈,但帳外的篝火足夠明亮,荀柔隨波才入內,就看見光著膀子,趴在草蓆上的青年,對方正滿口碎碎唸叨,精神倒還不錯。
“……不知道今天有肉沒……嘶……肯定有酒……疼疼……這麼疼啊……哥還沒回來……要餓死了……哎……真疼……”
縱使荀柔此時,也忍不住一笑。
傷口已經用布條包紮起來。
黃巾的醫療系統,大概是如今最充裕的軍醫系統。
張角是“大醫”起家,徒弟幾千人,都是隨他學醫的,不是學造反的,故而黃巾營中,治病效果如何不提,一但受傷得到治療是能保證的。
至於成效……兩千年後的英國足球,還有“神奇的海綿”呢,對這類職業人士,實不必抱太大希望。
且作為對比,對面漢軍之中,軍醫體系尚未建立,雖然也有醫工,但人數極少,服務物件是大大小小的將領們,兵勇屬於被忽視的群體,得不到醫治是常態之事。
“如何?”波才把著燈臺照亮,忍不住開口。
“還好,”荀柔用波才搬來的酒洗手,熟練的解開包紮,用手指撥開傷口,檢視肌肉和血管破損,“在戰場之上,被敵人背後劈中,還能留得性命,算這小子命大運氣好。”
此位仁兄傷在肩背,大概是被刀劍之類劈砍,好在對方大概力氣不足,他骨頭又硬,兵器在肩膀卡了一下,故而除了肩傷較深,後背傷口更像划過去的。
波才鬆了口氣。
“不過,”荀柔話音一轉,“他應該不能再上陣了。”
“什麼?”波連一下子蹭起來,“哎,疼疼疼”
荀柔一隻手就將他按趴,十分冷酷的指著斷開的肌腱,“此處斷裂,難再受力,張弓還是揮刀都會影響,所以當然不能再上陣,這還得恢復良好。”
這年月,因為傷口發炎,得熱證死掉的人,簡直不要太多。
他活動活動手指,對立在旁邊,也看不出是悲是喜的波才,命令道,“幫我找針線來,要不盡快縫起來,你弟弟這隻手,將來連蔥都拎不起。”
哎呀,他好久沒有縫合傷口,手都有點生了。
波才定了定神,連忙應聲出去找針線。
“再帶一罈酒來!”荀柔又補充了一句。
脖頸畢竟靠近大動脈,不能用碳烤。不過,什麼辦法,在沒有無菌條件的環境下,挺不過的可能都很高。
“不知你們平日用的針粗細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