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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虛……嗯……心虛。
荀柔聽著大侄子一本正經報診斷,的確心虛,總覺得在受教訓。
“阿賢已將這數月之事告知,叔父深通醫術,卻為何如此不惜自身,以至於此?”荀攸眉心深結,又是擔憂又是後怕。
嗚嗚嗚,別罵,別罵了,再罵都傻了,在反省,有在認真反省了。
讓喜怒不形於色的大侄子,露出如此生動的表情,荀柔覺得自己這回真的有點“厲害”。
“公達,何時來的?”荀柔小心翼翼道。
喉嚨泛起鵝毛搔過的癢意,他忍不住咳嗽,又因帶著傷口震動,只能壓著聲,一點一點的咳。
少年姿容甚麗,臉色蒼白,更襯得眸中漆黑,長睫如墨,眼角一點清潤,亮到讓人觸目驚心,卻讓荀攸想起先前他瘦小一團,緊閉眼睛,呼吸微弱,唇邊和胸口都沁著血的樣子。
“攸巳時前來探望,正巧叔父醒來。”他無聲嘆息,伸手輕輕撫過荀柔背後,掌下卻能摸到起伏的胛骨,“醒來便好。”
荀攸話才說完,急促的腳步便至,轉眼比十年前成熟了好多的張仲景就已經走到了。
張仲景身後,多年不見的親哥扶著父親,身後還跟著姐姐荀採。。
他姐那眼睛,說不是大哭一個時辰,都不能腫成這樣。
荀柔心裡頓時泛起愧意,垂眸不敢看,“父親,阿姊,阿兄。”
“回來就好。”阿兄不是十年前的阿兄了,留了短髭和一點鬍鬚,說話簡潔,看上去有點威嚴。
荀攸起身,將席讓給張仲景。
“有勞仲景阿兄。”
張仲景的鬍子也比以前長了好多,幾乎墜至胸口,還像荀柔小時候一樣,伸手摸摸他的頭,“何算勞煩?”
一番望聞問切過後,張機表示一定要少思靜養,尤其是瘡口迸裂過,若是再不能養好,可能會留下痼疾。所以最好臥床。
“食糖寬心。”張機遞糖,就像當他還是當年的小朋友,“不要怕苦,好生吃藥才能好。”
荀柔被摸毛,摸得有點不好意思。
他這個……真是好多年沒被順毛了。
他醒來的訊息,很快就傳出去,族中兄弟們連翻前來探望,倒也不多停留,說幾句就讓他好好修養。
也不知是不是吃的藥的關係,荀柔每天能睡八個時辰,在家不能隨性而為,像在外的時候獨斷,醒來也不敢起來活動,只能躺在床上,不是等吃飯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