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 (第1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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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心情驀然低沉下來,不是因為他去倚月樓這件事,而是她覺得自己似乎看清了那片迷霧背後掩藏的湖水漣漪,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,又能說什麼,她將頭埋在臂彎處,不想掩飾自己內心的酸澀,他們已經是夫妻,她有了自己的家,可她卻好像又回到了從前,一低頭便看到了自己惶惶無依的影子。
“我,”賈琰頓了頓,他不想把程瓊兒的事告訴她,但是誰大半夜的跑這種地方辦公事,只好乾巴巴的道,“我沒騙你,真的。”
林黛玉肩膀微顫,好像將頭埋在自己的臂彎裡不出來,就不必再想這麼多的事。
賈琰看見她這樣,心裡著急,也不管那麼多了,使了勁將她的頭硬抬起來。
她的睫毛顫動,眼睛似深潭,濃重的霧氣壓了上來,她沒有哭泣,她不是悲傷,她是在害怕。
他拉了她起來,將她抱在懷裡。
第55章誤入藕花深處
他輕聲問她:“你怕什麼?”
懷裡的女孩兒還是哆哆嗦嗦的,她的頭埋在他肩上,聽到他的問話,她搖搖頭,她不知道她在怕什麼,所有的事情如浮光掠影般在她眼前晃過。
她想起母親離世前的樣子,雙眼凹陷通紅,手如枯木,母親瞪著眼,大聲的喊“我的玉兒!”她跌跌撞撞的跑過去,卻只來得及抱住了母親無力垂下的手。
她想起她的父親,一邊咳著鮮血一邊教著她念《柏舟》:“我心非石,不可轉也,我心非席,不可卷也,威儀棣棣,不可選也。”她擦去他嘴角邊的鮮血,笑道“父親放心,”待他真的放心合上雙眼後,她痛哭出聲。
她想起寶玉,她日夜兼程的趕回來,手裡抱著千辛萬苦拿回來的婚書,他穿著紅色喜服,在滿堂的龍鳳花燭聲中,對她道“我娶了寶姐姐,”她沒有眼淚,只能笑,笑知音原不是知音人。
那些場景愈看愈清晰,她總是這樣,只要有一點希望,她就義無反顧的踏上去,她邊走邊哭,可是卻還是要走。
她哭是因為她看的清楚,她走是因為即使看的清楚,她還是儲存著希冀與幻想,她既悲觀又天真,既孱弱又勇敢。
如今,她站在這裡,她覺得,她又要重新開始等待下一場離別。
賈琰緊緊抱著她,他的聲音和著清風送過來,他道:“我不會離開你。”徐徐緩緩安定人心。
她終於又小聲地哭了出來,她的臉頰緊貼著他的脖頸,把眼淚蹭都到他身上,冷風一吹,凍得人冰涼,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