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 (第1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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賈琰提筆在案宗上落下了自己的名字,他想:落水溺亡前人抓住的不一定是稻草,也有可能是一個和你一樣落水的人。
他迅速的結了案,在最後呈報給陸水正的時候,陸水正看到女囚的名字,倒是感慨了一句:“柴陽程家,這次真是一丁點血脈也沒有了。”
賈琰問道:“大人您認識程家?”
“不算深交,接觸過幾次,他們家的長子程澹,讀書知畫,才情亦佳,我當時極其喜他知敏見機,不像其他剛入仕的那樣迂腐作卑,還曾想,”陸水正摸了摸自己的鬍子,嘆道,“不說也罷,到底是見機太過,走的太著急了啊,這也是商人出身的難以去掉的習性。”
在看到程瓊兒卷宗的第一眼,賈琰就知道,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案子。
柴陽程家,世代經商,素有“東陽程,西關柳”的說法,程家以生產農具起家,一開始從事的都是木石生意,後來有了資本,又將產業拓展到中藥,絲茶等,之後又搭了不少關係,成為皇商,到了程澹這一代,程家已經成為柴陽的總商,程澹自小喜愛讀書,二十剛出頭就成了兩榜進士,他為人知敏,擅應酬,不過短短几年,升到戶部的錢監做了掌管鑄錢鑄銀的鐘官,程家又舉家搬入了京城。
誰料沒過多久,程澹就被人參告,說他利用職務之便,私藏官銀,朝廷派人去查,果然查出錢監賬目上鑄銀數與出銀數不符,後又在程家後院的屋下挖出了二十萬的官銀,程澹畏罪自盡,皇上盛怒,沒收程家全部家產,程家男子處以死刑或流放,女眷則充為官妓。
當時任錢監監史的為劉遠度,也因不察之罪,被貶到閩西任知府。
程瓊兒在程家出事時已嫁了人,按律法來說罪不及出嫁女,但是程瓊兒的親姐姐那時候卻出來指正程瓊兒與弟通姦,程瓊兒的夫家本來就想休掉她,這下哪還管是不是真的,一怒之下將她送進了官府。
程瓊兒的這位姐姐不但指正了程瓊兒的事,還向朝廷供出了程家藏銀的地方。
人證物證俱全,程澹又畏罪自盡,這案子很快就定了下來。
程家人口不多,程老爹死在了流放途中,程珺兒,程家的大女兒,一年後病死於夫家,程澹自盡,程淮死在牢中,只剩下程瓊兒,這下也死了。
龐飛,牛二做了他們能做的,那他能做什麼呢?
賈琰望向遠方,日暮暗淡,殘陽如血,看的他竟然覺得刺眼。
他又望向街邊,已過酉時,街上的行人們行色匆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