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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是吃什麼長大的,他怎麼就不累呢。
而此時的唐天遠,漸漸地對“累不累”這類感覺失去了判斷力——他的注意力都被那隻與他相握的手掌吸引了。
說不清楚是為什麼一下子就抓住她的手,大概他真的只是在假公濟私,因為他自己也知道,他第一眼看到那雙手,就被它們吸引了。現在得以把它握在掌中,那柔若無骨的觸感給予他一種異樣的滿足感,這感覺使他飄飄欲仙,又無地自容。
他低著頭在前面開路,並不回頭看她。他知道,他的臉龐正散發著勃勃的熱量,臉色看起來一定很不正常。
譚鈴音其實也挺難為情。她就算臉皮再厚,依然是個未出閣的姑娘。她不願看他,就一直扭著臉看風景。腳上的壓力小了,她也就能夠分出一部分精力給眼睛。
“真美啊。”譚鈴音不自覺地感嘆。
唐天遠聞言,沒忍住,扭頭看了她一眼。此時她站在一支側出的山花之畔,人面嬌花相映,也不知是誰照亮了誰。
確實挺美的。唐天遠心想。
因為體力消耗,她的臉蛋透著潮紅,大眼睛溼漉漉的。此人雖然眼神不好,眼睛卻生得極美,黑白分明,眼底乾乾淨淨,瞳仁兒就像是在極清冽的泉水中養著的兩顆黑曜石。你站在她面前,她未必能看清你,但你卻能看到她眼中的生動靈動。
這就是那種會說話的眼睛吧,唐天遠心想。他有些遺憾,因為他能看到譚鈴音的美,譚鈴音卻看不到他的。這不公平,白瞎了他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。
他轉而又想到自己這想法略白痴,便微不可查地哼了一聲。
繼續前進。
翻過一個山坡,譚鈴音又要休息。唐天遠便放開她,兩人坐在地上,他把水袋遞給她。
糖糖也從他的肩膀跳下來,去追蝴蝶玩兒了。
方才唐天遠下力氣太大,譚鈴音的手被攥得生疼。她苦著臉,輕輕揉著手。
唐天遠乾咳一聲,突然朝她伸手,“給你。”
譚鈴音莫名其妙,他手中明明什麼都沒有,別嚇人好不好。
唐天遠笑道,“不想報仇嗎?”
譚鈴音明白過來。他的意思是他把她弄疼了,所以也允許她禍害他一次。這看起來倒是挺公平。她本來對他是有怨言的,覺得他不該接二連三地拉她來這種地方受苦受難。於是她果然報仇了,拉過他的手,狠狠捏了捏。
唐天遠呵呵低笑起來。她捏的力道不大不小,哪裡是報仇,倒更像是*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