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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,還來做什麼?!莫不是還想拖累我女兒不成?!”一言未落,便聽陸誠勇道:“岳父,你且讓我見春朝一面,我有些話要同她說。”夏員外又喝罵道:“哪個是你岳父?!你便這樣胡認起來!大雪裡,你走錯了門了!”
夏春朝才聽見這一聲,已然坐立難安,又聽父親同丈夫吵將起來,當即起身衝出門外。
珠兒在後面急道:“姑娘,外頭冷,你月子還沒滿,仔細冷風撲了身子!”
夏春朝置若罔聞,走到門邊,果然一陣冷風迎面而來,身子不由打了個哆嗦。
走到廊上,果然見陸誠勇正在院中,坐在一張竹躺椅上,膝上蓋著一條氈子,身上緊裹著一件皮襖,面焦發枯,原本精壯的身子瘦削的只剩下一半,神色之間甚見憔悴。
夏員外不防女兒忽然走出來,急忙呵斥道:“你月子還沒滿,跑出來做什麼?!仔細坐下病來!”一面又呵斥丫頭道:“還不快將姑娘扶進去!”珠兒抱了件斗篷出來,替夏春朝披了,聽了老爺吩咐,便要攙了她進去。
夏春朝卻甩開了丫鬟,慢慢下了臺階,走到陸誠勇身側,握了他的手,入手只覺冰冷粗糙。
低低問了一聲:“怎麼弄成這幅模樣?”
陸誠勇見她出來,眼眸裡微微有些閃動,喉嚨動了幾動,只是講不出話來。事前想過的千言萬語,盡數飛到九霄雲外,頓了頓卻說道:“你也瘦了不少。”
夏春朝聞聽此言,心中一時五味雜陳,酸甜苦辣鹹盡數翻湧上來,又是委屈又是難過,既覺怨怪,又有些歡喜,攪在一處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,停了好半晌方才說道:“我到了這般地步,還能好麼?”陸誠勇無話可講,垂首不言,停了停忽然轉過頭去,說道:“事到如此,咱們之間也沒話可講了。我今兒過來,是要同你說,咱們合離罷。”
夏春朝聽聞此言,恍如夢中,定定的看著陸誠勇,輕聲問道:“你說什麼?”
陸誠勇沉聲道:“我聽聞你在家裡熬不下去,一心要離了陸家,還放話此生再不進陸家的門。既是如此,我們陸家也容不下這樣不安分的婦人。我本要休了你,但看在咱們夫妻一場的份上,還是好合好散了罷。你既要同我離,我今兒便來送文書。你請岳父簽了,咱們就此兩不相干。”
夏春朝聞言便如晴天炸雷,她同陸誠勇做了五六年的夫妻,一向恩愛情深。即便陸誠勇歸京以來於她不聞不問,她心中亦存僥倖,只認作其中必有誤會。如今陸誠勇竟而當面同她說起合離休妻,她如何承受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