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兒沒演了,我想說不定能壓過縣劇團哩。”順善說:“既然是這樣,我倒有個主意,鎮街只有一個戲臺,你連夜派人去佈置戲臺,縣劇團來了沒地方演,他們就演不成了,就是要演,自個兒搭臺子去!”蔡老黑說:“順善你腦瓜子就是靈!”胖婆娘把兩瓶泡酒提了來,當下就要開啟,蔡老黑卻要順善拿回家去喝,並約好一等吃過晚飯,讓福存去喊他上路。
鎮街的南頭,有一個大土場,原是鎮街村的打麥場,七十年代高老莊常開群眾大會,也一月半月地有各鎮的文藝宣傳隊來演革命樣板戲,鎮革命委員會就在土場上修了個戲臺。戲臺是上下兩層,外續了一排房子,平日二樓上的房子裡做了鎮街村生產隊辦公室,樓下是牛棚,餵養了三十頭牛。現在沒牛也沒了辦公室,整個戲臺閒著,被附近的人家堆放了柴火。蔡老黑連夜派人去通知放柴火的人家清理柴火,打掃臺前臺後,重新架線裝燈,又派人去小學請來了教師來順寫戲臺上的橫額和對聯。整整一夜,燈火通明,聲響不絕。這其間,蘇紅是到土場裡轉了一圈,沒有言語就走了。訊息轉告給了蔡老黑,蔡老黑甚是快活,又去爹那裡抱了一大罐牛鞭泡酒,到戲臺上招呼幫忙的人痛飲,他大聲說:“這酒壯陽哩,喝了回去都害騷你老婆吧!”來順是家在外地,單身住在學校,當下說:“我害騷誰去?!”旁人說:“能閒下別人還能閒下你來順?!”來順不言傳了。一大罐牛鞭酒喝了個光,最後醉的並不是別人,卻是他蔡老黑,昏頭暈腦地被胖婆娘扶著往家裡走,到了巷頭,順善有氣無力地正好要去見他,說是談妥了,皮影戲班子要的錢不多,五百元,但要求演出中要披紅的,得五個緞子被面。蔡老黑硬著舌頭說:“好!好你給兄弟辦了大事了,我請你喝幾盅去!”順善說:“飯我在過風樓吃了,酒也不喝了,我只困得要命。”當下走了。蔡老黑回到家裡卻又睡不著,藥酒性起,褲檔裡一根棍脹得難受,胖婆娘問要不要她,她去用煎開水洗呀。蔡老黑沒有言語,躺上了大床上的小床上,等胖婆娘洗得乾淨上床,他卻已經手淫過了。
縣劇團是提前了一天來到了鎮街,人員吃住在地板廠,這些紅男綠女結隊在街上橫著走,嬉笑著那些矮人鴨子般地走路,一個女演員甚至看見前邊有一個矮子,還攆上去偏比了高低,惹得幾個高老莊的人圍上來論理,差點兒釀出一頓打鬥。劇團的團長出面賠情,教訓團員別在這裡胡來,高老莊人矮是矮,卻是性硬,會使熊拳哩。蘇紅也叮濘演員沒事不要去鎮街亂逛,演員也惱了火,說演了十幾年戲了,還沒見過縣劇團下鄉有戲臺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