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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怕會名聲盡毀,遭天下人唾棄。
種種難聽的話她都已經想象出來了,譬如水性楊花,朝三暮四,不知廉恥云云。
她空洞又茫然地望著前方的虛空,一時不知道後面該怎麼辦。
半晌後,她方想起太醫還在旁側,於是轉首過去,近乎哀求地對他道:“還請您莫要將此事生張。”她不敢透露出絲毫,關於這個孩子是慕容曜的訊息來,否則,太醫定不會幫她隱瞞。
太醫垂首:“老臣定守口如瓶,絕不向外人透露分毫。”
得到了太醫的保證,她的心頭卻並沒有放鬆多少。反而越是具體地細想,卻是有一種未知的惶恐生出。
這個孩子在她的肚子裡,瞞得了一時,卻瞞不了一世,她的肚子會慢慢地變大。遲早都會叫外人發覺。
到了那時……她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。太后或許會質問她,這是哪裡來的孽種,京城或許會眾口鑠金,積毀銷骨。
就算沒有這些,她也不可能將它生下來,先別說她從來沒有準備好做一個母親,再者,它註定是個亂.倫的產物,時時刻刻提醒著她,與慕容曜發生的事,永遠也無法淡忘。
便是她冒大不韙將它生了下來,以後它將如何自處,也是個很大的問題,慕容曜那般強勢的人,定是不允自己的骨血流落在外。
思及這裡,她才忽然想到,她還沒有考慮過是否將此事告知慕容曜。於情於理,他作為胎兒的父親,理應知曉此事,但她不敢……她害怕被他知曉,害怕他因此做出的各種決定。
這種畏懼與心慌,比讓她獨自承擔此事還要令人窒息。
既然留不住,便只能選擇將它墮掉,但,一想到這個結果,相雪露忍不住攥緊了手心。
她雖不像姨母那般篤信佛陀,卻也是有著不忍殺生之慈。平素裡,她連一隻小動物都未曾傷害過,如今,卻要為了一己私慾,親自墮掉自己的孩子。簡直便是,在一夕間,打破了她為人十數載的觀念道德。可若是留,又如何能留。
一時間,相雪露便這般陷入了一個死衚衕裡,無論如何也走不出來,只有深深的絕望。
她茫然地,漫無目的地,不知不覺間,又步入了營帳,一偏首就看到了慕容曜的面容。
高鼻狹目,長長的眼角,斜飛入鬢,色如流丹般的唇此刻略顯黯淡,卻絲毫不掩其昳麗光豔,反而憑添了一股微微的病態之美。這是在慕容曜身上很少見到的,他平日裡總將自己強大而令人畏懼的一面顯露在外面,幾乎從未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