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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變故中反應過來時,徐翹嗅到了濃重得讓人窒息的血腥味。
她看見那個中年男子捂著鮮血淋漓的額頭栽倒在她腳邊,而她的眼前,是本該已經返校的徐冽。
店裡客人紛紛驚叫躲閃,侍應生們快跑著圍攏過來,滿場鬧哄哄一片。
徐翹耳邊嗡嗡作響,好半晌才理清楚狀況——剛剛這醉漢死扯她頭髮不放,是徐冽突然出現,一酒瓶子從他頭上砸了下去。
她被腳邊那灘血攪得頭暈目眩,一手扶牆,一手顫巍巍地指指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,嘴裡一個字一個字虛虛往外飄:“他這是死了嗎?”
“死不了。”徐冽喘著氣扔掉手中的半截碎瓶頸。
徐翹連“哦”三聲,懵得有些找不著北。施嫿趕過來嘰嘰喳喳說了什麼,她也沒聽清。
直到救護車和警車前後趕到,醉漢被抬上擔架,警察要求徐冽去警局做筆錄,她才猛然回神,從地上摸索著找回衝突時掉落的手機,準備聯絡家裡——她手頭沒錢,也不懂調解流程,怕徐冽吃虧。
結果一拿起手機,正看到程浪來電。
她這會兒哪有功夫搭理他,直接摁了結束通話,撥通家裡電話急急說明情況,然後陪徐冽上了警車。
警車後座,徐翹先發制人,如泣如訴地指控了一通那位醉漢的兇殘,又母雞護崽似的說自家弟弟如何如何品學兼優乖巧聽話。
前座兩名警察都不好意思打斷她王婆賣瓜。下車後,徐冽才有機會提醒她:“你怎麼不想想,聽話的未成年人為什麼會進酒吧。”
“……”徐翹這才記起這茬兒,“哎,對,給我老實交代,你怎麼去了玉錦坊?”
“跟著你去的。”
徐翹瞪大了眼:“幹嗎跟蹤我?從哪跟蹤起的?”
“家。”
徐冽直接忽略了前一問,在她還想十萬個為什麼對他追究到底之前走入警局,臨進門,指指不遠處那輛拉風到跟這裡格格不入的跑車:“好像是找你的。”
徐翹正打算跟上徐冽,抬起的腳卻在看清那輛帕加尼時收了回來——路燈下,程浪抱臂倚著車門,臉上像結了層霜,皺巴巴的眉心反覆橫跳著“我生氣了”四個字。
徐翹悟過來什麼,拿起手機一看,發現除了被她結束通話的那個電話外,還有好幾通來自程浪的未接來電——哦,他打她電話不是來關心西裝,而是以為她捱揍了。
程浪似忍耐似嘆息地沉出一口氣,壓下那點無名火,走到她面前:“上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