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(第2/4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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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時代，已經過去。”白髮美人不卑不亢道。
鍾離沉默抱臂，幾秒後才低沉道：“時機......未至。”
“我若執意如此？”
“食言者，當受食巖之罰。”
“我若一意孤行？”
“...我不想，親自將所剩不多尚還留存人間幾位仙人中的你，化作我的記憶。”
兩人對視，不發一語。
“.......”她面若冰霜，眸中殺氣隱現。
鍾離始終面色平淡，彷彿世間再無一物能擾其心境。
周圍的風，似乎也隨之變得暗流湧動。
但兩人之間，卻充滿壓抑地幾乎要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終於，她心有不甘地低下了頭，似是臣服。
但僅過一會，像是回憶起了什麼，一絲黑暗與惶恐從她眼中掠過，她咬了下 下唇，抬頭，眼神堅毅而果決：“不僅如此，我還要帶一個人走。”
鍾離眼神變得更加冷漠了些。
她不再像是她了。他想。
這就是時間的力量嗎？
一個王朝的興衰與落寞，一個文明的誕生與毀滅，在時間的刻度中，顯得不值一提。
一切，都將在無盡的長久中，被時間摧毀，磨為灰燼。
於此，一段數千年前的誓言，一個久遠古老的契約，又算得了什麼呢？
那當然.......
算！
“契約自擬定之初，就擁有不被時間磨滅的效力，只有當契約完成，它才能真正結束。”
“你應該知道，我是契約之神。”
“違背契約的代價，在我這，尤其嚴重。”
風急促地從這片原野吹拂而過，捲起枯黃焦草，拋入天際。
終於，許是不願與曾經一同並肩作戰過的下屬兵戈相向，鍾離動了一點惻隱之心。
畢竟，她尚未違背契約，也並未真正終止契約。
她還在這裡，她還在璃月。
她還...有救。
鍾離相信，借雲流風真君堅守數千年的信念，必定會在他的引導下，在璃月這片「契約與理想締造之地」下，重新恢復。
她只是一時不慎，誤入崎嶇。
他轉過身，留給她一個有些孤寂和落寞的背影，一字一頓地嘆道：“人生天地間，忽如遠行客。”
“故人皆逝，我不願再添新愁，回絕雲間吧，今天的事，我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