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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波城依然是一派祥和,這裡離市集遠,更是清幽,因為許多考生駐留,所以總有遊手好閒的人走過,葉春秋居然見他們個個都有些眼熟,這些人算起來理應是自己同年了,也有人和葉春秋過來打招呼的,葉春秋忙是回禮,突然覺得侷促,事後一想,忍不住拍了額頭,兩世為人,加起來都有四十歲了,自從穿越之後光顧著裝孩子賣萌,似乎連和人打交道的手藝都生疏了,於是就自省起來,找機會確實該與人多交流才是。
錦衣衛的飛馬往返京師極快,幾日功夫後,在紫禁城中一處不起眼的偏殿裡,有人磕頭如搗蒜,朝著幽深的位置期期艾艾道:“乾爹,兒子也料不到那小小童生竟不給乾爹面子,兒子該死,這樣的小事都辦不好,不能為乾爹分憂,該打。”他竟真的跪直身子,啪啪啪的揚手往自己的臉上狠狠的打起來。
啪……啪……啪……
巴掌狠狠摔下去,臉上頓時多了一道道鮮紅的印子。
這偏殿門窗緊閉,只有外頭的陽光透了點兒微光進來,裡殿黑乎乎的一團,只能依稀看到案牘後坐著一個瘦弱的身子,劉瑾一半的臉被黑暗遮住,誰也看不出他的喜怒,他好整以暇地端起案上的茶盞低頭吹著茶沫,對這兒子的‘自殘’充耳不聞。
十幾巴掌下去,兒子的腦袋都有些昏昏沉沉了,巴掌打下去再沒有先前那樣乾脆利落。
劉瑾呷了口茶,將茶盞放下,搖頭嘆息道:“你呀……”聲音在這裡戛然而止。
兒子不揍自己了,馬上趴在地上伸長脖子聆聽乾爹的訓斥。
劉瑾這才道:“不怪你,咱是講理的,你這樣讓咱很為難啊,出了點兒小事就嚇成這種樣子,也幸好咱們父子是關起門來,若是被人瞧了,還道是咱平時刻薄了你,這樣……不好。”
兒子一臉委屈,卻忙道:“爹的舔犢之情,兒子怎會不知,兒子該死啊。”說罷,又要給自己掌嘴。
劉瑾覺得這個兒子簡直無法溝通,他手中捻著腰間的一柄匕首手柄,摩挲著手柄上的金線。
這匕首是天子賜予的,正德天子好武,恨不得身邊的人都是將軍,去歲的時候賜了劉瑾這柄匕首,讓劉瑾好生護駕,劉瑾便一直佩戴在身上,連睡覺都不敢取下來。
本來天子覺得那個童生有意思,劉瑾投其所好,索性把人招來先安置著,若是天子早就忘了這個人的存在,自然也就不必理會了,可假若天子有一日提起,自己不是正好把人叫到天子跟前邀功嗎?正德天子年少,性子咋咋呼呼的,劉瑾自然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