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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,這次可真的不妙,足足四天,竟是一個病人都沒有,此前招募的十幾個大夫和學徒,如今只能在那乾坐著;無人來看診,每日的開銷卻是不少,一月下去,要儲藏藥材,給付薪金,單這兩項,就是幾十兩銀子,這樣下去可是要坐吃山空的啊,不,不,如今這山已是空了,櫃檯裡連週轉的銀子都沒有,只能借貸,修葺新店的時候,幾個木匠和瓦匠的錢還沒付呢,如今也是隔三岔五的上門來討要,再不想想辦法……”
依然還是在鄞縣衙門對面的這座茶樓雅室,周主簿一臉鐵青,看著急得跺腳的趙高,他臉上的怒氣更勝,咬牙切齒的道:“這是要把人往死裡逼啊,如今你我都是告貸不少,博仁堂的新店和舊店的開銷,只怕也難以維持了。”
“不如請縣裡的差人,直接封了他的鋪子……”趙高壓低了聲音趁機道。
周主簿來回的踱了幾步,正待要急轉過身,大袖子卻是拉扯住了燈架子,那燈架頓時打落下來,周主簿心情更壞:“封鋪子?用什麼名義,你當本官是天子嗎?鄞縣是府治之地,本官的上頭有縣尊和縣丞,再上頭還有知府、同知,這麼多雙眼睛,無緣無故的封了一個秀才的鋪子,還嫌鬧得不夠嗎?”
趙高嚇得大氣不敢出,顯得垂頭喪氣。
周主簿將眼睛眯了起來,那瞳孔收縮了一下,掠過了一絲殺機:“辦法也不是沒有,今夜,你去燒了博仁堂。”
“什麼?”趙高嚇的面如土色,打了個冷戰:“燒博仁堂?”
周主簿冷笑:“不錯,就是燒了博仁堂,當然,要小心,火情要控制住,燒得差不多就成了。”
趙高眼睛一亮:“燒了之後,便來縣裡狀告,就說這是葉春秋燒的?”
周主簿卻是搖頭,獰笑道:“這官司不能走縣裡,那葉春秋與知府大人的關係不清不楚,而且就算縣裡來審,葉春秋是秀才,非要經過學官才可,你說他葉春秋縱火,只要不是證據確鑿,學官絕不會採信,莫要忘了,那何提學可是將葉春秋視為得意門生,何提學據說要高升了,此番要入京師,進翰林任職;繼任的學官絕不會給何提學難堪,多少會袒護何提學這個得意門生一些,下頭的這些學官,誰會和葉春秋為難?”
趙高聽了,心裡有些絕望:“這麼說,那葉春秋……”
周主簿卻是突然笑了,他笑起來的樣子頗為可怕:“可是即便縣尊和學官會袒護他,卻有人絕不會袒護,杭州那兒已經送來了公文,都察院巡按御史鄧健即將抵達寧波,呵……此人性情如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