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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先生偏偏從來是個看不開的,若非如此,也不會賴著不走。哪怕知道一旦如此,就成了個身不由己,還是毫不猶豫去做了。
老先生不是第一個,也不會是最後一個,但是從來沒有動過向誰看齊的念頭,也沒有打算和誰比。再加上自身本事確實不夠,就用了個略顯無賴的法子。
就這個無賴的法子,更能看出老先生的聰明絕頂了。
對於老先生自己來說,好世道與壞世道,差別並沒有普通人感受那般大。老先生很在意每個人的辛酸苦楚,卻也最不在意任何人的辛酸苦楚。無非一點差別,這份辛酸苦楚因何而來。
老先生現在正站在路邊,真的是路邊,再往旁邊讓,就要站進小水溝裡去了,實在是哭笑不得。
也不知道韓徵到底喝了多少酒,反正老先生是從來沒信過什麼韓不倒的傳言,就韓徵這酒量,兩杯酒下肚,保準站不穩的。
老先生皺著眉,這次,韓徵是真的喝多了。醉得人事不省。
韓徵一身嶄新儒衫,上面東西雖然被擦掉了,依然汙穢不堪,被人從兩邊架著,幾乎是拖著走,衣衫凌亂,鞋子都掉了一隻,被其中一位僕人揣在腰裡。
韓徵還在那裡嗚嗚嚕嚕地胡言亂語,“溫······溫老哥,再······再······再滿上,咱哥倆······走······走一個······嘔······”
這兩位縣裡勸學大人的僕人,是倒了大黴了,是被老爺囑咐一定要送到家的。
韓徵和溫蕤亭喝酒的小酒樓離這邊可不近。
溫蕤亭其實是打算登門的,當然,得讓韓秀才提前準備一下,最起碼也得讓縣裡勸學和幾位官場名流作陪。
其實打算登門,溫蕤亭還有點小心思。不管怎麼說,韓徵是有機會考上舉人的,不過,韓徵還沒有舉薦人,更無座師。倒不是溫蕤亭自己要做韓徵的座師,實在是韓徵還沒長那張臉。
溫蕤亭打算推薦一位南安郡碩儒當韓徵的座師,一是更加名副其實,再一個,對方還欠著自己不少人情,即便對方想還,也是些虛頭巴腦的東西,還不如便宜了韓徵,要是韓徵多多少少有了出息,一些實實在在的好處可不就近在眼前了?
別看對方是南安郡碩儒,溫蕤亭把他推薦成韓徵的座師,有可能也會被對方當成送上門的人情。畢竟,韓徵也非無名之輩。養望嘛,沒有多少人比那位碩儒更懂。
韓徵若能鄉試登榜,成了舉人,皆大歡喜,好事翻番,沒能登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