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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:“我就叫龔喜。”
陸旋:“……”
太傻了,他應該忍住的。
貴賤不同,賓客有別,他們是鑲邊的陪襯,坐在了角落的一桌。同桌的都是些沒什麼地位的工匠,沾了點關係就厚著臉皮來蹭一頓飯——和他們一樣。
席上各有各的熱鬧,主桌貴賓道賀敬酒歡聲笑語,外圍桌上喝酒划拳,還有使盡渾身解數盡最大可能吃到最好的。
阿毛望著眼前一桌勉強湊合的菜,跪在椅子上伸長了脖子往中間張望,氣憤地坐下:“他們那些桌吃的比咱們好多了,特別是最前頭那桌!”
桌上有人接話:“可不得吃好點兒嗎,再不吃吃不上了。餘縣丞父親今年都七十九了,活這麼長多不容易。”
“又不幹好事,活那麼長做什麼?”阿毛戳了塊肉進碗裡,“按我師兄的說法,那就是磕一個頭放九個屁,行善沒有作惡多。”
那七十九歲的老頭上個月還納了個十七歲的小妾,不要臉地敲鑼打鼓人盡皆知。
阿毛撇嘴:“呸,老王八。”
龔先生瞥見餘府的人在周圍,臉色微變,拿起盤子裡的雞腿就往阿毛嘴裡塞,堵了他滿嘴:“食不言寢不語。”
可這還是晚了一步,那人一摔酒碗:“你小子竟然敢罵我們老太爺王八!”
龔先生面色從容地應對:“我這幼弟天生駑鈍,口齒不甚清晰,許是您誤會了。”
阿毛揪下嘴裡的雞腿,真誠點頭:“對,我是傻子。”
陸旋忍不住側目,這也太過於能屈能伸了吧!
那人不依不饒:“我親耳聽見的王八,還能有差”
“他說的不是王八,而是……望八。望月的望,八月的八。”
龔先生那堅定眼神,與篤定的語氣,陸旋幾乎都要信了。
縣丞府上饗宴者五六十人,其中鄉紳耆老、有官職在身者佔去多半。餘下的差役、工匠都是給縣衙出過力氣,替老爺們幹過活的,餘縣丞為博一個善名,才發慈悲多設那麼幾桌,請他們到場。
他們哪裡敢蓋過那群老爺們的聲響,此時突然鬧出動靜,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這邊。
那餘縣丞府上的小雜役似乎認為藉此得到了某種機遇,不僅不消停,反而更大聲地引來了那群老爺們的垂目關注,更是博得了餘縣丞的一瞥。
“怎麼回事,何人大聲喧譁?”
雜役站起身,往前幾步:“回老爺,我聽見這小孩罵了老太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