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拳頭還沒碰到鄔傑的臉,就被一隻纖細的手握住了。夢璃不知何時出現在我面前,她眼神冰冷,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:“夠了,都住手!”
我深吸一口氣,慢慢放下拳頭。鄔傑被夢璃的氣勢震懾,也不再叫囂,只是怨毒地看了我一眼,轉身離開了。
“夢璃……”我剛想開口解釋,卻被她打斷。
“跟我來。”她沒有看我,轉身朝前走去。我默默跟在她身後,心中五味雜陳。
我知道,夢璃是為了我好,在鄔家,我一個外姓弟子,沒有任何根基,如果我真的動手打了鄔傑,後果不堪設想。
跟著夢璃來到她的書房,她屏退了所有下人,房間裡只剩下我們兩人。
“你想說什麼?”她坐在桌案前,低頭翻閱著書卷,語氣平靜,彷彿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。
我張了張嘴,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我想要解釋,想要傾訴,但最終,所有的話語都化作一聲嘆息。
“夢璃,我知道你為了我好,但是……”
“你不用說,我都明白。”她放下手中的書卷,抬頭看著我,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,“我知道你想做出一番成績,證明自己的能力,但是鄔家,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。”
她的話像一盆冷水,澆滅了我心中最後一絲希望。自從我加入鄔家,成為夢璃的客卿長老以來,就處處碰壁。
我試圖提出一些改革建議,比如改進煉丹的流程,提高丹藥的品質,但是卻被其他長老以“祖宗規矩不可違背”,“你一個外姓弟子懂什麼”等理由拒絕。
我申請參與家族的重要任務,比如外出尋找珍稀藥材,或是鎮守家族的靈脈,卻總是被安排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,比如整理藏書閣,或是照顧藥園。
我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雄鷹,空有一身抱負,卻無法展翅翱翔。
“難道,我真的只能這樣嗎?”我喃喃自語,語氣中充滿了不甘和迷茫。
夢璃看著我,眼神複雜,似乎想說什麼,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。
我知道,她也在為難。她在鄔家的處境雖然比我好一些,但也只是相對而言。她雖然是嫡系大小姐,天賦出眾,但畢竟是女子,在家族中的話語權依然有限。
我深吸一口氣,將心中的苦悶壓抑下去,抬起頭,看著夢璃,勉強擠出一絲笑容:“放心吧,我沒事,我會想辦法的。”
她看著我,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心疼,但最終,只是輕輕嘆了口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