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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克敦一聽這話,頓時心如死灰,一頭就衝旁邊的樹撞過去,孫不羈等人慌忙要去阻攔,卻沒來得及,只見阿克敦滿頭是血的栽倒在地!尚若心只感到一陣眩暈,他沒想到對方的反應如此強烈,幾人上前去看,還好,人還在喘氣,只是已經無法動彈。
這一行人抬著受傷的阿克敦,一起到了圖溝村,柳君豔忙收拾好一間柴房,安排幾人住下。屋子簡陋,但離其他人有段距離,就顯得非常安靜和隱密——這本是師太住的,她回峨眉了,所以才空出來。
當晚,阿克敦發燒了,一直閉著眼,嘴裡說著胡話,尚若心等人忙圍過來聽。
“卓布泰,卓布泰,是我,我是阿克敦啊!你不要自責了,我已經查清楚,是我的隨從薩哈廉出賣了軍事情報!我已經將他關起來了!……對,就是他!他每次都去那個客棧,和一個說書的聯絡,趁著打賞的機會,傳遞軍情,我去核實過了,那個說書的還帶了個人,那個人應該是南明軍的人,他已經知道孫望投降了……對,他正準備告訴說書的,被我拿下了……在哪兒?人就在我這裡,我拿下他們了!在,在……”
尚若心知道,這阿克敦想見卓布泰的心太急切了,於是,他眼珠子一轉,計上心來。等了一會兒,看到阿克敦很痛苦得抽動著嘴角,皺著眉頭,像是使勁想睜開眼,可是麻木的神經讓他的身體不聽使喚,此時,尚若心便湊近一步,問道,
“阿克敦,你也跟了我這麼久了,薩哈廉什麼人你不知道嗎?你不要被別人騙了!你有證據嗎?”
阿克敦的臉皮瞬間跳動得厲害,眼球也不停得在轉,甚至手腳已經不受控制得在顫動了,但他還是無法坐起來,他難受得叫道,“是他,就是他把我們的防禦地圖告訴別人的!我身邊有兩個人都說,他經常去那家客棧,他還要過那張地圖,我們那次在廣西敗給了李定國,我懷疑就是他搗的鬼!””
尚若心臉色有些不好看,他忙追問,“那薩哈廉自己承認了嗎?”
“他不承認也沒用,他說去客棧聽書的,但沒人會信他的鬼話,我問過他,那個說書的都講些什麼?他說就是講三國的故事,但是我去了幾次,說書的講的都是岳飛抗金,還有,薩哈廉跟了我那麼久,我從來沒見他喜歡聽故事,他連話都懶得講,平時我們都不怎麼注意他!”
尚若心又問,“可是,我聽你講的,都只是你自己的猜測啊!”
阿克敦就激動了,“不,大人,那家客棧的客人,都有反清的情緒,這是我親眼所見。他們罵金兀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