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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人,瞧得出來柳林生和柳昕走得急,院裡有幾味藥沒收到屋子裡頭去,大冷天外頭下雪化雪的,上好的藥材,根兒已經爛掉。
陶諾把簸箕裡爛掉的藥材挑出扔了,剩下藥材收回屋子。幹完這些後再繞進自個兒屋。
桌上有碗發餿長黴的銀耳蓮子羹,是柳林生那天早晨端給陶諾的。陶諾那時想也沒想,舀了一碗喝了,一覺醒來就到了閆府。
呸!
他啐了一口,氣沖沖把蓮子羹倒了,就著外頭沒化完的雪簡單洗了碗,把碗丟回桌。
在柳安堂幹活兒這兩年,柳林生也時常給他些錢。陶諾在這裡有吃有住,基本沒有開銷,因此這些錢都攢了下來,滿滿半袋銅元,拎在手裡也是沉甸甸的。找到了錢,陶諾又在床底尋了把剪子,剪開床上的枕頭,從裡頭找到一個銀鐲。
這鐲子是他父母丟他時留下的,打他記事起就一直揣在身上,算是唯一的念想。
涼颼颼的天兒,鐲子發寒。陶諾把鐲子捂在掌心裡,忽然怔住。
閆五爺這些日子也是這麼給他焐熱手指的。
五爺手掌厚實,掌心佈滿槍繭,摸著壓根不像個大戶人家少爺的手,倒像是哪裡來的土匪,稍微用點力都能把他手腕子掐斷。可五爺握他時動作輕柔,力道恰到好處,如同對待什麼珍寶一般,生怕把他弄壞。
自打他和閆五爺見過面,五爺天天變著花樣買申城的吃食、玩意給他,逗他開心,無論陶諾怎麼給他甩臉子,五爺也一直沒覺得不妥,當真是寵他到天上去了。
也是,哪有姨太太把自家丈夫趕去偏院睡的理?
今兒個出門前,五爺叮囑陶諾說等他回家。陶諾曉得他的意思,無非是告誡他別亂跑。
可是閆府不是他的家呀!他連柳昕都不是,那地方哪裡是他的家呢?甭說是閆府,就連這柳安堂也不是他家,他陶諾是柳大夫從街上撿回來的,哪裡有勞什子“家”呀!
但……五爺是真的掏心掏肺地對他好。
陶諾原本堅定今兒要跑出申城的心,想起閆五爺嬉皮笑臉的模樣,登時就動搖了。
銀鐲被焐得發燙,溫度傳回掌心。陶諾盯著掌心的銀鐲瞧了會兒,起身。
“不走了,今兒不走了。五爺等著我回去呢,要是我走了五爺會發火的。男子漢大丈夫,一言既出駟馬難追。”
他把銀鐲和錢袋都收回原位,嘀嘀咕咕地安慰自己,“另尋機會便是。”
他今兒都答應五爺回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