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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道:“是。奴才問過了。貞淑在李朝時就習過書法,又略懂醫道,所以才成為嘉貴妃陪嫁。貞淑咬死了什麼也不肯招供,是啟祥宮的小宮女偶然見她藏了幾張皇貴妃的臨帖私下練字,奴才才有跡可循。可那些宮人們說,自孝賢皇后逝世後,貞淑便常常揹著人研習各種字跡,務求練得一模一樣,想來對皇貴妃的字也是瞭如指掌。”他搖頭道,“嘖嘖,嘉貴妃真是有心。孝賢皇后才剛仙逝,她就動了這樣害人的念頭了,這心思想得真是長遠。除了皇貴妃,還指不定對著誰呢。”
皇帝隨手將紙拋擲於地,冷冷道:“貴妃?傳旨六宮,嘉貴妃金氏不敬孝賢皇后,驕恣妄為,不睦六宮,降為嬪位,禁足於啟祥宮思過。”他想一想,“這樣的額娘,不配養育她所生的三位阿哥。李玉,立刻著人領回她的三個阿哥,就交在阿哥所撫養。”
李玉答應著去了。如懿撫摸著髮髻上冰冷的金線綴珠流蘇,心有慼慼:“金玉妍心思狠毒,皇上只降位為嬪位,臣妾真是可惜了惢心的一條左腿了。”
皇帝靜靜地看著她,眼波並無一絲起伏:“知道朕為什麼明知惢心受了重刑也不過問麼?”
如懿淚眼婆娑,心底一片哀涼:“臣妾不知。”
皇帝的聲音沉穩而篤定,並無一絲遲疑,朗朗道:“朕的心思很簡單,就如同先升你做皇貴妃一般。朕想著的是要許你皇后之位。”
“皇后?”如懿不是不明白,封皇貴妃,攝六宮事,本就是通向後位的必經之路,她以抗拒的姿態面對皇帝的淡然自若,“可惢心,為何要惢心受盡酷刑?”
“朕知道慎刑司刑罰殘酷,打殘了惢心一條腿是委屈了她。可朕不能不委屈她。因為惢心打死不招,你才是清白的。只有你是清白的,才可以做朕的皇后。”
彷彿被倏然拋進冰凍的湖水之中,周身淒寒徹骨。她掩不住心底的冷笑,抬起眼盯著皇帝:“皇上,清者自清,臣妾本就是清白的!”
皇帝微合的眼眸如秋末清凜的風,冷冷掠過:“如懿啊,你在深宮多年,難道不明白,有時候清白不是由自己證明,而是需要旁人佐證的麼?清者自清,連蓮花的出淤泥而不染也需時時有人歌頌明白,何況是紅牆之中的波雲詭譎。”
皇帝的話固然有直剖心胸的冷酷,但確實有幾分道理。然而,她的心彷彿覆著厚厚的冰,寒冷而沉重:“那麼如果臣妾沒有從那串七寶手串上找出嫌疑,皇上是要處死惢心來力證臣妾清白麼?”
皇帝的神情並無半分遲疑:“她不會死。死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