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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已經是一招廢棋,鳳離梧手下的黨羽眾多,為了避免他們為了舊主雪恨,自己自然不能揹負弒兄的罪名。
鳳舞知道,若是想要避免訊息走漏,最好的法子,就是將這女子連她的婢女一同殺掉。
這女子太乖巧,談吐做事,樣樣都合了他的心意。
世間女兒雖多,可多是庸脂俗粉,有幾個像她這般心思透徹玲瓏的?
可這麼好的,鳳離梧擁有霸佔了那麼久,他卻未曾得過滋味。若是狠心殺了,與焚琴煮鶴的俗人有什麼不同?
向來嗜好收藏名器字畫,珍品古玩的鳳舞,覺得也該將這難得的妙人,好好藏在身邊。
而此時,他倒是可是先把鳳離梧的死訊告知給這女子,免了她還對鳳離梧懷有什麼僥倖的心思。
當他慢慢說出鳳離梧已經死了的訊息時,姜秀潤正端著茶盅的手微微一震,那水珠子濺落動了裙襬之上,猶如點點淚痕。
鳳舞臉上的笑意漸失,鳳眼微微眯起,冷聲道:“怎麼?姬心疼了?”
姜秀潤不解地慢慢轉頭看他,困惑地道:“嗯?”
鳳舞看著她微微泛紅的眼圈道:“姬,這是要哭出來了?”
其實姜秀潤心內也大是震驚,沒有想到驟然聽聞鳳離梧死的訊息時,胸口像堵了一般難受。
心情一時也是紛亂極了。
他……竟然就這般的早早死去了?他死時,可認定了是她殺了他?路過橋頭時,會不會執拗的守在那,等著罵她一句“狗東西”……
一時間,姜秀潤竟然有些意味闌珊,再也興不起與鳳舞虛以委蛇之意。
她雪白的頰邊劃過一串珠淚,無限迷惘道:“我……也不知為何會哭。”
鳳舞沒有再冷聲責問,只靜靜地看著她如同迷路孩童一般,不知所措的表情,一時心頭不知為何,有些什麼東西悄然滋生。
一句在書本里看到的詩句,倒是不經意間浮上心頭——“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”
他不再言語起身離開,便讓她哭一場,可是至此以後,再不可為別的男子流下半滴眼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