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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是上次那個會議室,祝瑾年也和上次一樣,坐在最後一排角落的位置,撐著下巴、半眯著眼睛望著聶羽崢。
的確賞心悅目,然而,高不可攀——剛才,她看到他把一疊名片毫不留情地扔進了電梯旁的垃圾桶裡,廉價的杯墊被他帶了上來,順手放進茶水間的抽屜裡,服務大眾。
他的目光飛快地掃過她的臉,“盧酬志的心理狀態是此案的難點,同時,也是重點。我的助理祝瑾年是第一個發現嫌疑人可能存在心理障礙的諮詢師,和嫌疑人接觸的時間比我們在座每一位都早。”
等等,他居然當著所有人的面說我是他的助理?祝瑾年錯愕地眨眨眼。雖然,她名義上是。
“看守所裡,她引導嫌疑人動筆作畫……”聶羽崢用下巴指了一下幕布,“這幅畫對我們來說,非常珍貴。我也相信她的一些判斷和意見會使案情更加明朗。”
這番話說得真漂亮,祝瑾年都忍不住要站起來為他鼓掌。原來他來接自己,是看在她引導小志畫了這幅畫的份上給她當一次免費司機,她差點感動得要忘記他們之間關於鯡魚罐頭的賭約了。
希望他已忘記。
“小祝,你坐到前邊來吧。”沈子平笑著對她招招手。
祝瑾年公式化地笑笑,坐到了前幾排去。
沈子平恢復嚴肅,“盧酬志對自己的溺水事件描述得太含糊,可以說,我們調查的難度很大。但是……”他話鋒一轉,拿出一個物證袋,裡頭裝著一份半新不舊的剪報,“不知道是誰,給我們寄來了這個——”
聶羽崢眉心一蹙,昨晚他只聽沈子平在電話中說溺水事件有眉目了,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。
見他露出那種表情,沈子平釋然,搖搖頭,“查過了,檢測不到指紋,也沒能找到投信郵箱附近的監控。呵,這熱心市民還挺神秘。”他不以為意地說,“我們試著順著剪報查下去,還真查出點東西——這是關於盧酬志溺水事件的調查,不知道這次事件對他心理、精神上的變化有沒有什麼影響。你先看看。”
聶羽崢接過報告,飛快地掃了一遍。
祝瑾年挺好奇,盯著他手中那幾張紙。抬眼,他發覺了自己的目光,直直和她對視,眉眼英俊,黑眸如潭,時間彷彿在那一刻靜止,視線所及,都是他的特寫鏡頭。她心跳略快,不禁移開目光看向別處,他卻朝她走來。
將報告放在她手邊,聶羽崢未發一語,又走了回去。
祝瑾年翻開,看了幾段,不禁嘆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