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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重重的敲廁所的門,惡聲惡氣的喊:“誰在裡面抽菸?”
門被拉開,是本週值日的日語系的女生,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,隨即又露出鄙夷的神情,義正詞嚴的說:“同學,不許抽菸。”
我慢慢地站起來,彈掉菸頭:“好,對不起,我離開。”
好,對不起,我離開。
<h4>程家陽</h4>
我將喬菲的表格,簡歷,相關學歷證明和申請函從材料袋裡拿出來,仔細的檢查,我才想起來,這時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筆跡,娟秀而有力,好像她這個人。我修改了她的一點點錯誤,把它交還給負責教育合作的同事,他笑一笑:“這是誰啊,讓你這麼費心。”
“朋友的妹妹。”我說。
不久之後,法國大學回函,寄來了提供給留學生們的註冊證明和住房擔保,保羅瓦萊裡大學給喬菲的函上,要求她在六月底抵達,參加假期期間基礎語言的培訓。
這樣想起來,時間過的是真的快。
去年六月,陌生的我們繾綣在一起;翻過這一年,我送她離開我身邊。
我曾經以為,我們不會分開,可現在,我為她做最後一件事情,但無論如何,這個女人曾經培在我的身邊,給我快樂,給我溫暖。
我這樣想的時候,開車在路上。
車篷敞開,槐樹在我的身上留下斑駁的影子。
遇到紅綠燈,我的車子停下,看看旁邊,是曾經去過的電影院。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手牽著手,站在櫥窗前,好像在商量要看什麼電影。
海報上說,有老片子復影,《卡薩布蘭卡》,男人最終送走心愛的女子。
電影的最後一幕讓人感動,美麗的英格麗褒曼淚眼婆娑,對即將永別的亨弗裡鮑嘉說,請吻我。
電影裡,女人是繞指柔,男人如百鍊鋼。
輪到我的身上,就恰恰相反,真是讓人不平。
我在這一個路口調頭,奔向外語學院。
我打喬菲的電話,沒人接。
我在宿舍樓下打內線電話找她,彷彿一年前的一幕重演,同學告訴我,喬菲回家收拾行李。
<h4>喬菲</h4>
我回了家,跟媽媽說,我要去法國了。
媽媽說,你做夢啊?那你去吧。
是真的,媽媽,我給她看我已經辦下來的簽證,你看看。
她說,你隨便拿個東西來騙我,反正我也沒見過中華人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