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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另一隻手輕輕抓起她剛剛寫好的澄清書,翻看起來。
江眠月嚥了口唾沫,乖巧的在一旁安靜站著。
屋子裡時不時的傳來紙翻動的聲音,還有兩個人輕微的呼吸聲,除此之外,幾乎是靜謐一片。
江眠月大氣不敢出,只靜靜的等著他看完。
祁雲崢似乎看的很詳細,他一句句通讀,時不時停頓一下,微微蹙眉,待江眠月緊張一會兒,他便又繼續往下看,江眠月彷彿被架在火上烤,精神和身體的雙重緊繃,讓她很快便感覺到一股無法阻擋的疲憊。
這兒只是繩愆廳的一個小廂房而已,應當是專程給犯錯的監生關禁閉用的,即便是準備了筆墨紙硯,也並不為監生們準備凳子,不論是抄寫還是罰抄,都要站著進行,連個坐下休息的機會都沒有。
江眠月今日著實是太累了。
入學的第一日便發生了無數的糟心事,令她應接不暇,如今天已經黑了,又早已過了她平日裡休息的時辰,此時若不是因為祁雲崢在場精神一直緊繃,她恐怕站著都能睡著。
時間一長,祁雲崢手中的燭光躍動,江眠月看著看著,眼神有些恍惚起來。
光影中的男人一身玉色常服,襯得他面如冠玉,仙質玉資,瑩瑩的燭光照著他的面容,竟有些淡淡的柔和之意。
那三年中,此人從不會穿這樣色澤的衣裳。
那時,他不是一身緋紅官服,便是深色衣袍,最淺淡的顏色也是靛青色,總給人一種鬱郁沉沉之感。
江眠月正有些暈乎,卻忽然聽到他開口。
“江監生。”
江眠月精神猛地一震,被嚇得登時醒過神來,猛地後退一步,磕磕巴巴說,“祭……祭酒大人。”
“困了?”祁雲崢將手中的紙緩緩放下,靜靜看著她。
“沒,沒有……”江眠月咬牙忍著睏倦,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。
“既然不困。”祁雲崢伸出手,指著她寫的那澄清書上的一處,悠悠問,“這裡是何意?”
江眠月低頭,順著他的手指往那紙上望去。
可目光還未看到他指的那處地方,江眠月的眸光便猛然一頓,靜止在他的手指關節處。
他五指比旁人都要修長,骨節分明,膚色偏白,所以他中指關節處的那顆殷紅的痣,此時異常的灼人眼眸。
江眠月看到這顆痣,只覺得一股熱潮猛地湧上腦袋,過往的回憶洶湧而至。
就是這雙手,在上輩子那三年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