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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呼吸也亂, 但動作又是細緻的……
平樹手指巧得像是能穿針引線,宮理感覺挺不一樣的,她竟然湧出怠惰的縱情, 放鬆地躺在這兒,像是他兩手掬起的泉水,被他啜飲。
她覺得偶爾放下征服欲,也很有趣。
她有種暑假期間讓小男友來自己臥室偷偷親熱的感覺, 四面都是水泥, 她卻覺得能隱隱看到樹葉和夏蟬。
平樹向下, 宮理忍不住道:“這麼做也不是必須的, 你可以不用這樣。”
平樹下巴壓在她肚子上, 在昏黃的床頭燈下點墨似的眼睛看了她一下,小聲道:“……我想嚐嚐宮理。”
宮理這時候才注意到他上唇菱形的稜尖分明, 唇珠也微微翹起, 平樹老有種無辜感,跟這稜角中有肉感的嘴唇也有關係……
宮理腳趾收緊, 嘖了一聲:“那你隨便吧。”
他很高興笑著親了她一下,跪坐在床上低下頭去。
……
啊……
宮理忍不住將手搭在眼睛上。
以前在廢土, 宮理也見識過很精通於方法|論的男性。但那種取悅裡有種反控的耀武揚威, 有種拿她當典型案例的老練套路。
她曾經很不喜歡這種型別。
但平樹不太一樣, 他還懵懂, 整個人都像是願意為了她塑造自己、定製自己。他沒有借鑑任何知識,只是那顆心太願意為她付出。
而且, 平樹是很壓得住勁、不緊不慢的型別……
……
宮理覺得, 平樹越是有點天真, 越是太細緻,越有逼瘋她的本事。
……
平樹臉紅得像是宿醉, 眼睛發暈,宮理握著他後頸,咬牙道:“你是想就這樣全套嗎?”
平樹完全沒意識到她的狀態,低下頭來用臉蹭她,親暱的像個貓兒,腦子裡像是全然意識不到自己幹了多過的事,他迷茫的從鼻子裡發出一聲疑問。
平樹聚焦在她臉上,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來,抱著她肩膀。
宮理看著他:“所以什麼味道?”
平樹歪頭笑道:“甜的。”
宮理手指蹭過他後背的肩胛骨,道:“少撒謊。”
平樹:“沒撒謊。真的很甜。宮理哪裡都甜。”
他說得這麼篤定,宮理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,她才發現:“靠。你這已經能去撬開酒瓶了。竟然能忍住?”
平樹笑得有點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