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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门口就是。
她不再言语,陆九郎反而盯住她,一双眼眸幽亮,似放浪又似渴望,侵袭的气息太强,她垂眸只当不知,浑身都不自在。
陆九郎似更难受了,渐渐倚坐不住,开始东倒西歪。轻车内里狭窄,韩明铮不能让他倒在身上,只得扶住,烫热得令她心惊,不禁问道,“你到底服了什么?”
陆九郎的头垂在她耳畔,喃喃的答了,“红丸,不碍事,等药力散去就好。”
他的吐息极热,声音低哑,激得她耳畔发痒,韩明铮感觉对方确实无力,将他按躺下来,免了相触的尴尬,话语带上微责,“听说不是好物,你都清楚不能让司湛碰,自己却无所谓?”
陆九郎贴在她的膝畔,答非所问,“你来长安太早了,不是时候。”
他的话语含糊,韩明铮还是听清了,淡道,“我原本也不想来。”
陆九郎似在自言自语,指尖纠着她的衣摆,“该来得晚些,等我成了当朝一品,万人之上——”
这等幼稚的狂言,韩明铮听得好笑,又给触碰惹得心烦,扯回衣摆微讽,“正好见证陆将军如何风光?给你羞辱一场,悔不当初?”
陆九郎静默一阵,低道,“到那时,我向韩家求娶——你会不会应?”
韩明铮一怔,突然酸涩起来,侧过了头,“不会。”
陆九郎覆住她的手,眸光复杂又晦涩,似听不到拒绝,“如果我没离开沙州,你已经是我的。”
当年气盛,满心绝望,哪知裴行彦是个短命鬼,两家的联姻不过是一场幻影。
韩明铮忍着紊乱抽开,“说这些做什么,一会我将你扔在宅外,自己唤门子。”
陆九郎微黯,“我不能回去,仆人是外头送的,背后另有主人,石头又还在养伤。”
韩明铮也不多问,“有可靠的朋友?我载你过去。”
陆九郎摇了摇头,蜷起高大的身子,昏然而脆弱,“都是一道吃喝玩乐,哪有一人可信,你将我甩在道边就好——”
韩明铮再问就没了回答,瞧他呼吸浅乱,额间烫手,实在不能不理,只有将人带了回去。
幸而韩昭文今夜不在,一旦知晓,少不得要教训一顿。
韩明铮不想多事,让马车驶到后院的小楼前,屏退了仆从,因兄长腿脚不便,宅内一律卸了门槛,倒方便了出入。
小楼为迎新主人额外布置了一番,楼内丝幔垂地,云屏金炉,妆台搁着宝奁,檀架搭着熏好的外裳,边上置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