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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夜,寒星如至,微風吹奏著只屬於夜晚的曲子,連在蜜甜裡忙碌了一整天的蜜蜂也被這首安眠曲感染了,陷入了深深的沉睡裡。
月色中,兩襲白衣飄揚在薔薇的芬芳裡,衣比穿衣者都先醉了呢。
灰矮星趴在桌子上,藉著月光注視著對面白希的臉頰,說道:“你怎麼這麼好看呢,怎麼能無時無刻都讓我陷入你的魅力裡無法自拔呢?真是太過分了,我卻沒有辦法讓你屈服我,也殺不了你。”
白希微紅著臉頰,比月光還要明亮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,說道:“情愛這種東西,有一次就夠了,但是如果一次你都無法與他兩情相悅,那隻能說是你的不幸了。”
“那我該怎麼辦呢?”灰矮星問。
“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,你自己做決定。”白希說。
灰矮星灼灼的目光裡盈滿了期待,“我可以叫你白希希嗎?”
白希連思考都沒有,立即答道:“不可以!”
“為什麼?”
“我們是上下屬的關係。”
“我們可以不是,我們可以擺脫掉這種關係,我們可以的。”
白希冷冷的瞥了一眼灰矮星,說道:“我最討厭越級,和挑戰我底線的下屬。”
一滴淚自眼角滑落,灰矮星無聲的擦去那滴淚,說道:“就是說,即使我有一天不是花神了,但我曾經是花神我就永遠只是你的下屬嘛?我和你的關係永遠都改變不了了,是嗎?我的眾神之主?”
白希輕抿了一口酒,目光冷澈,“無論你是不是花神,你都必須臣服我之下,這世間存在的一切,無論是植物、動物、妖怪、精靈還是人類和神明,存在的那一刻起就全部是我的手中物。在我的世界裡除了我自己,剩下的就只有‘存在’。”
“那春海呢?你又是如何定義春海的存在呢?”
想到春海時,白希臉上浮現出溫暖的笑容,目光流轉間像是盛放了一朵妖豔的花兒,讓看的人也瞬間心花怒放了。
久久,白希才微微開口說道:“春海的存在是特別的,這世間無論變了多少模樣,新舊交替,年華更換,春海也只是春海,春海自始至終只有一個,誰也不能代替春海,他自己都不可以。”
灰矮星冷笑了一聲,失控的罵道:“最尊貴的眾神之主居然對自己的養子起了非分之想,你比這世間所有存在的一切都骯髒不堪太多了,你該被所有神得而誅之,把你困在永不在天地的深淵裡,就連這樣懲罰你都不夠我解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