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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銳呼吸一滯。
張津望毫不避諱地說:“在觀察你睡覺。”
雖然謝銳相信科學,但上帝在上,為了預防萬一,他必須做點什麼了。
於是“雅筑”科技迎來了一次小規模辦公室調整,因著這次調整,張津望總算有了自己的工位,不用再去蹭謝銳的辦公室。
或許是巧合,張津望的辦公室裡全是肌肉型男,洗完頭甩兩下都能上時尚雜誌封面那種。
林苗開玩笑說:“這是把整個公司的門面都呈到你面前了,供皇上挑選。”
“朕又沒有龍陽之好,呈給我真是白瞎,不如來點美女。”張津望遺憾地說。
一群同齡男性聚在一起,少不了共同話題。張津望交了一群新朋友,下班後天天聚在一起打遊戲,剛開始過得有滋有味。
但他後來漸漸發現不對勁,謝銳不再騷擾他,就連開車的工作都交給了老張。其他同事有自己的工作,但張津望一個貼身保鏢不貼身就離譜。
上班時間,同事們都在忙,只有他閒人一個。而且他給謝銳打工就為了小說取材,見不著面也無材可取,於是他一有空就往謝銳辦公室跑。
可謝銳看見他不再跟他吵嘴,而是把他當做空氣。張津望犯賤幾次,得不到回應,也漸漸不過去自討沒趣了。
“完了張哥。”張津望晚上給老張發簡訊說,“這回輪到我被架空了。”
“誰知道他又犯什麼神經,過段時間可能就好了。”老張寬慰道,“是不是你做什麼惹他生氣了?
張津望把手機扔到一邊,平躺在床上,思來想去也不明白最近怎麼冒犯到謝銳。
是帶著同事來他辦公室喝下午茶?還是偷吃他冰箱裡的三明治?是林苗暗地裡開謝銳批鬥大會沒幫他說話?又或者兩人出去看電影的時候,因為睡過頭遲到了一個小時?
好吧,他確實惡貫滿盈。
但謝銳都忍這麼久了,為什麼不能再忍忍?
日子就這麼不鹹不淡地過了一週,直到張津望在茶水間偶然碰到謝銳。
兩人四目相對,皆是一愣。
“好久不見了哈。”張津望擺擺手。
謝銳盯著他好一會,才低下頭淡淡地“嗯”了一聲,給自己的手磨咖啡加開水。
“最近怎樣?”謝銳問。
“還可以吧,比較閒。”張津望忽然想起什麼,“對了,忘跟你說個事,我哥不是要搬家嗎,讓我跟你兩個人週末過去幫他打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