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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望著鐵桶裡的草木灰,終於回過神來。
天空褪去了顏色。
我茫然地抬頭,沒看到任何人的身影,只有恍若夢境的記憶。
顯然,我回到了現實。
從口袋裡拿出那枚銅錢端詳,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門道。但奶奶說這東西好,我肯定得好好留著......
在戶外的水龍頭洗了把臉,我弄了些水澆滅鐵桶裡的火星。
身後傳來李姐的喊聲:“伊言,這麼晚了,在幹啥呢?”
藉助一點點天光,我努力看清了她的模樣。
還是一副打掃衛生的打扮,拿著掃把,微胖的臉上眯著一對小眼睛。
“李姐,我在燒紙呢。”我又回想起了泳衣的事情,有些尷尬。
但我又不至於著急地解釋一番,那樣反而顯得欲蓋彌彰了。
李姐倒是沒再提之前的事情,聲音放輕,對我問道:
“喲,今天也不是清明和七月半,給誰燒的呀?”
“......給我阿嬤。我有點想她了。”
“哦,好孩子。”
李姐抿著嘴點了點頭。
然後,她突然丟擲了長輩問話的萬能公式:
“伊言,你今年多大了?做什麼工作的?有物件了嗎?”
我頓時汗流浹背了。
這類問題從我出社會起,起碼被問過上百遍,回答起來簡直像產生了肌肉記憶。
“今年二十七了,在屠宰廠工作,物件暫時不急。”
“那好啊。你這帥小夥居然名草無主。我跟你說,我女兒今年研究生剛畢業,介紹給你認識認識!”
李姐眯眼笑著,掏出手機劃拉起來。
“來來來!電話給一個。今天留下來吃個晚飯吧,明天你倆就約一下。”
這迷一樣的進展速度,讓我有些招架不住。我齜著牙趕忙擺手:
“等等!李姐!我暫時不急找物件。你女兒高階人才,估計也看不上我一個殺豬的。”
“哎呀!都什麼年代了。我跟你說,現在的大學生不值錢,我那女兒還偏偏讀了個什麼新聞系,最近可愁工作了,想著不如回家裡,考個每月三千的事業編......”
李姐的嘴皮子跟機關槍似的,我根本插不上話,只能一邊搖頭一邊賠笑。
這如狼似虎的,不知道還以為她是哪家的媒婆呢。
我找準機會,拖著燒紙的鐵桶往爺爺家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