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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沒想到,只是那麼短短不過幾分鐘的談話,卻害的安母差點死在手術檯上,更是直接成了安衍與母親關係破裂的最後一道助力。
顧南思內心一直都很愧疚,他一直都認為自己或許並不應該在安母面前承認他與安衍的關係,可他愛安衍,他並不認為安衍與自己的關係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,他想讓安母知道,也想讓安母理解安衍,祝福安衍,卻並不知道安衍的母親竟是因為安衍的同性戀父親才得了抑鬱症。
安衍這一切苦難的起點都是因為安衍父親對安母的傷害。
顧南思伏在安衍腿上,寬闊的肩膀一起一伏,卻滿是愧疚與痛苦。
怎麼會這樣呢……
安衍空洞無神的眼神直直的望著某個方向,心臟那處已然沒有了感覺,曾經跳躍的少年熱忱被人拿著鑿子挖走了,只剩下一個黑漆漆的缺口,一下一下的滴著血,永無止境。
顧南思哭了,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哭了,此時就伏在他的腿上,緊緊的抱著他的腰,哭的像個孩子。
他應該是看出他的意圖了吧。
他是想和他同歸於盡的,可他卻在他的念頭還未升起之前就伸手親自掐滅了那簇火光。
安衍本想殺了顧南思,然後再自盡的,但他低估了自己的能力,也高估了一片玻璃碎片的殺傷力。
顧南思失血過多,身體沒有了力氣,直到昏過去之前卻都一直緊緊抱著安衍不肯撒手,就好像他一放開手,他的小孩就會化作一顆小小的蒲公英種子,風一吹,就輕飄飄的飛走,他再也找不到他。
安衍最終也沒有就那麼看著顧南思失血不管,他使勁掰開顧南思環著他的的手臂,大半夜敲響了文宴的門。
第二天顧南思醒過來的時候,周圍沒有安衍的身影,只有一堆冰冷的儀器發出不輕不重的響聲。
他掙扎著睜開眼睛,剛想要掀開被子爬起來,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就攔住了他。
文宴無奈的看著他,語氣很不好,“不想死就別動。”
文宴一向對顧南思毫不客氣,此時也沒有一點好臉色。
他實在是搞不明白這兩個人愛來愛去的,怎麼會越搞越複雜了,這都見血了,安衍那一下雖然沒有傷到顧南思心臟,但安衍也沒對他留情,那一下捅的很深,再差零點三毫米,顧南思就真的要去見安媽媽了。
顧南思直接忽略文宴又氣又擔心的眼神,抬手就要掀被子,眼角餘光卻看到了不遠處低著頭坐在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