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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臺開著窗,隱約可見陽光中佈滿顆粒狀的細塵浮動。南風毫無章法地吹進來,白布迎之鼓動,仿若某場悲涼悽慘的喪葬後現場。
殷燃皺眉。她清楚記得搬家前,未曾收拾過這裡,更別提講究地罩上防塵白布。
然而有房門鑰匙的人,不過只她和祝琴以及殷寸雄。祝琴精神狀況堪憂,早早被接入進療養院修養,院裡嚴格杜絕隨意外出,她不可能有機會做這些。
那麼只有一個可能,殷寸雄回來過。
殷燃只怔愣幾秒,隨後放下東西,奔向祝琴臥室。
裡面也是一般的狀況,四處罩著白布——大床、梳妝檯、小櫃子和垃圾桶,窗簾禁閉。
如果是殷寸雄回來,他做這些是什麼意思。
殷燃上前拉開窗簾,接著把防塵布一一拽下,拽著拽著,她想起什麼,抬起床墊摸了摸。
殷燃記得某次去看祝琴,後者難得心情好,離開前說過,她在老房子床墊下放了一個錢包,包裡有兩張卡,裡面存著她結婚前的工資存款。
但現在……殷燃四處翻了翻,並沒有。
同時,沙琳的話在耳邊響起:“那時候殷寸雄好像挺缺錢的,當時碰見他去送外賣,晚上路過便利店,他又在哪裡上夜班。”
殷燃立刻撥了療養院的電話。
對方很快接通:“你好,是患者祝琴的女兒對吧,她今天狀態一切良好,您有什麼事嗎?”
“您好,”殷燃換了右手接電話,左手把整個床墊掀到一邊,“祝琴現在午睡了嗎?”
“還沒有,她和隔壁床的女孩吵了一架,現在剛吃好午飯。”
殷燃環視床板面,說:“您能幫我問一下她,老房子床墊下有錢包的事,還有誰知道嗎?”
明顯,療養院早已對這種稀奇古怪的需求見怪不怪了,對方愣了一秒,隨後答:“好的,沒問題。您先別結束通話。”
“辛苦您。”
殷燃說著,視線隨意一掃,猝然望見床底下的紙片。
話筒那頭傳來嘈雜的人聲,混雜哭鬧和怪笑聲,也有敲門敲玻璃和尖叫,如果是初次聽見,恐怕會毛骨悚然好一陣子。
“不好意思,每到中午就有點吵。”
殷燃說:“沒關係。”她完全習慣了。
這可比祝琴從前住過的精神病院強多了。
療養院,說白了就是一家氛圍稍微好一些的私立精神病院。在這裡,醫生護士是一樣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