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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身體瞬間緊繃。
再凝眼看去,後視鏡內卻又沒了別物,不過黑乎乎一片夜色。
開啟遠光,我在車裡環顧車外,又按了兩下喇叭壯膽。
但這麼做除了驚動山林裡的動物,倒也沒找到其他東西。
“——伊言阿孫。回阿公家睡吧。”
爺爺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耳邊。
只見車窗外,他佝僂著身子,藉著車燈咧開嘴,對我露出一口黃牙。
“阿公......”
我看不清他的全貌,卻能感受到他彷彿深深趴伏著的怪異感。
那種感覺不太好形容。
打個比方,就好似一隻身高三米的生物弓著身子,嘗試把臉正對著低矮的車窗......
耳邊再次充斥起高低起伏的嗡鳴聲。
我二話不說,啟動車子深深踩下油門,駛進夜色中。
......
當我再次醒來,是因為聽到了人群聚集特有的喧鬧聲。
房樑上掛著褪色的燈籠。
身下是老舊的木床,被褥是幾十年前的樣式,繡著略帶土氣的牡丹花紋。牆邊還貼著幾張泛黃的獎狀。
我意識到自己並不在車上。
這裡是我孩童時的房間。
“伊言阿孫,身體好些了嗎?”
房門開啟,爺爺走了進來。
他拿著暖壺,用搪瓷杯倒了一杯熱水,遞給我。
“拿好,小心燙。”
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。
窗外依舊是陰天,被窩卻很溫暖,手上的搪瓷杯也傳來令人舒適的溫度。
爺爺淺笑著,就和兒時牽著我的手到處遊玩的那人一樣。
腦海中的記憶從我踩下油門後就中斷了。
這一切讓我不得不懷疑,從我回到伏人村後發生的一切,都是南柯一夢。
“阿公。我怎麼了?”
“你忘了嗎?你開車太累,小睡了一會兒。”
“哦......”
我卻想不起自己是怎麼躺到這張床上的。
腦袋有些昏沉,我穿好鞋襪,跟爺爺走出房間。
迎面而來的,卻又是正廳的靈堂。
放著花圈和一口敞開的大棺材,以及棺材中躺著的、和爺爺一模一樣的老人。
我僵在原地。
“伊言,二爺的葬禮就要開始了,你快去準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