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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是凌晨4點。
張警官頂著黑眼圈,耐著性子,為我解釋了事情的經過。
昨晚,隆祥大酒家出了命案,發現死者兩名。
分別是酒店的服務生,以及一位留宿的旅客。
據報警的清潔工說,昨晚九點過後,整個酒店除了他,只剩下一名值夜班的女服務生,其他人都提早下班了。
可隨即,停電了。
唯一的同事聯絡不上,清潔工自己去開啟了備用電源,而後就在樓梯口看到了同事的屍體。
警局很快立案。
法醫連夜調查,得出結論,服務生死於胸口的刀傷;旅客則被兇手以極其殘忍的手段殺害,全身面板盡失,痛苦而死。
當時,整棟樓裡只有我一個人。
待在凌亂的房間裡,拿著菜刀,瘋瘋癲癲地自言自語。
那麼問題來了。
殺人的不是我,還能是誰呢?
警局特意查了我的行程,發現我這些天頻繁往返於邊海市與福化縣。
不僅如此,我的職業是屠宰廠的殺豬匠,不久前還進過別的派出所,檔案記錄上寫著:疑似精神分裂,在電梯內揮舞刀具。
這麼一來,我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。
我試圖詢問酒店其他客人的現狀,想知道鄭曉玲和杜教授是否安好。
張警官見我能說出住宿人的名字,更是對我加深了懷疑。
他說那兩人聯絡不上,說不定已經被我所害。
我卻沒辦法做出任何解釋。
現在的我,經常分不清虛幻和現實。
我又怎麼能確定,鄭學瑞一定是偽人所殺呢?
那女服務生的死狀,更是連我都難以為自己辯解。
總不能是剛好來了個持刀的歹徒吧?又或者偽人突發奇想用起了工具,對她捅了刀子?
那說出來誰信啊......
“怎麼?想起來了?”
張警官見我陷入沉默,冷哼一聲。
“警官,實話實說,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兇手。還是等化驗結果吧。”
我如實闡述。
“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,罷了,等著吧。”
張警官疲憊地站起身,往審訊室外走去。
然而,審訊室門開啟的瞬間,門外傳來熟悉的嗓音:
“有人嗎?我要報警!”
是鄭曉玲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