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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個時空,她這樣的狀態被成為“成熟”。
艾斯特爾無法定義這個詞的好壞,因為用法很多,她也很疑惑這裡的人為什麼用作物的生長週期來定義自己,搞得人類像是樹梢上掛著的蘋果似的,變紅後就掉在地上摔成兩半。
蕭柏星扯了扯嘴角:“要是你從小就知道自己隨時會死,是這樣的。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,對什麼都無所謂,有時候覺得活著不如死了好,但更多的時候還是想活著。很矛盾。”
“我能摸摸嗎?”艾斯特爾問。
“摸什麼?”
“你的心跳。”
有沒有搞錯啊……那不就是摸胸?
蕭柏星覺得自己頭頂有嘎嘎大叫的烏鴉飛過,果斷拒絕了她的要求。
下午蕭柏星陪艾斯特爾去領了學生證,還被輔導員吐槽她的頭髮不合規,週末有空要染回來,但艾斯特爾扯了個謊,說她是外國人,髮色是天生的,她也不想染。
輔導員先是眉頭擰了個川字,叫她填表報備,又說因為髮色太招搖,評優不會優先考慮她。
於是艾斯特爾不能理解的地方又多了一個:髮色會影響什麼?為什麼蕭柏星和這些老師都讓她改掉?
她去問蕭柏星,得到的答案是“規定”。
艾斯特爾覺得“規定”和“Vs90主腦”類似,無時無刻監控著全人類的起居,但不同的是,主腦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。
蕭柏星比輔導員善良,又給她解釋了很多,還講了個聽起來很離奇的故事,許多人會因為頭髮的顏色受到歧視和攻擊,粉色的、白色的,人的惡意有時候就是莫名其妙。
艾斯特爾先是很尖銳地評價“關他們屁事”,然後又問蕭柏星:“你不染髮也是因為在意評價嗎?”
蕭柏星如實回答:“是的。”
但她不會告訴艾斯特爾,不光這一點,所有來自外界的評價,她都在意得要命。
晚上回到宿舍,程祈已經知道了物理專業新來了個外國人,不如說全校都知道了。
本來這是一個很私密的事,但有人先開了口,一傳十十傳百,所有人都像看珍獸一樣看待艾斯特爾。
她的髮色獨特,身份獨特,走在那兒就是個超級大禮包,好像跟她互動能掉落裝備一樣。
好奇,是種積極又麻煩的天賦。
“你是哪國人啊?中文說得不錯嘛,媽媽爸爸有一方是國人?混血?”程祈反著坐在椅子上,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