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象鑣鏤鍚,黃金璀璨,羽蓋華蚤的玉輅金車。
塗成硃紅的車輪,近一人之高。
鶡冠赤袍的青年太尉,身披玄色狐氅,端居車中,長袍逶迤,容貌俊美,湛如冰雪。
所致之處,歡呼聲更盛。
被眾人仰望神往的太尉,也就是荀柔,此時目視前方,大腦放空,感受著長安士民百姓的熱情,如雨點一般打在身上。
大棗、橘子、杏脯、一把脫粒的麥穗……這倒是不錯,有創意……還有什麼……清脆一聲,餘光瞟見一塊玉佩碎在塗金大輅上。
嗯……未必是好玉,荀柔堅定控制住自己,不露出肉痛的表情。
所以,這種用浪費表達感情的方式,究竟是從何而來?
此情此景,他只想說有一點疼。
依舊還是天子車駕儀仗,不過換了敞篷。
他原本道,不用麻煩,一起回城,但堂兄拒絕同乘,先一步到城門下等候迎接,說不定就是預見這個過程。
前兩天下小雪,還耽誤了一日趕路,沒想一到長安雪就停了,還出了太陽。
威風著實威風,富貴不還鄉,如錦衣夜行嘛。
但坐在車上當吉祥物展示,無聊也確實無聊。
狐裘保暖,可真沉啊。
坐得太高,北風凜冽,臉都凍得麻木,鼻尖生疼。
十幾里路,走了將近兩個時辰,等到達長安城門,見到百官迎接時,荀柔覺得自己就差一點就要凍成一座冰雕。
就差一點點。
不過身後計程車兵倒是一個個都情緒高漲。
四肢僵硬的被扶下馬車,到了地上,被層層圍著,感覺就沒剛才那麼冷。
溫酒入喉,叩拜謝恩,一道道流程過去,這下就不冷了,最後是贊者拖著長長尾音一句“禮畢”。
荀柔扶膝起身,額際已滲出細密的汗水。
然後,轉頭坐上自家馬車歸家。
這次回來,他本就不想再走進宮謝恩流程,早就備下請罪奏章,如今,公達傳來有人想要搞他的訊息,他更不能進宮了。
理由很正當出征辛苦,他病了嘛。
當然,也不算假話。
回城儀式凍了好幾個時辰,以他的脆皮程度,外感風寒,當天就發熱神昏,一點也不意外。
宮中數遣使者來探望厚賜,他都病得不能覲見。
不過,養病之餘,門庭卻一點不清靜。
各官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