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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市早春的天氣總是很任性。
那場突如其來不冬不春的雪連著下了整整四天,時大時小,用洪茗的話來說,就跟老天爺吃壞了肚子似的,要停不停,沒完沒了。
就在眾人紛紛以為又要奔著前些年雪災的架勢去的時候,它卻陡然剎住了車,陰霾了好幾日的天終於放了晴。
只是,都說最冷不過化雪天,雪後的幾天,江市氣溫驟降了好幾度,先前好不容看見的一點暖春跡象就像貓尾巴似的,抖了兩下,嗖地又收回去了。
這種日子對齊辰這種耐熱怕冷的人來說,簡直是最要命的。從宿舍到辦公樓其實只有約莫三分鐘的路程,他卻依舊一絲不苟地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。
可即便是這樣,每次進辦公室摘下圍巾的時候,他的耳朵、鼻尖甚至還有眼眶,還是會被驟然的溫差搞得紅通通的,在白皙的膚色襯托下,格外顯眼。這樣的反應本身其實沒什麼,但處在這個辦公室裡,就有那麼些糟心了——
因為洪茗每回看到他這副樣子,總忍不住以言語徐徐調戲之。
齊辰雖然心裡時刻刷著彈幕,但是臉上卻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,看不出太大的情緒起伏,最多驚訝的時候眼睛會睜得大一些。於是洪茗最**乾的事情,就是逗他露出其他表情,一旦齊辰繃不住了,洪茗總是會笑得格外有成就感。
而龍牙龍大爺每回看到他這幅樣子,就總**找點糟心的事情讓他幹,好像齊辰內心崩潰拿他無可奈何的時候,他就會覺得格外爽似的,也不知道這是出於哪種神經病的心理。
就連剛熟悉沒兩天的單嘯都習慣進來先調侃他兩句,然後才哈哈笑著走向自己的辦公桌。
這讓齊辰有種自己突然成了辦公室吉祥物的感覺。
一開始他實在想不通這是為什麼,直到他某天下午去b座檔案室拿資料,看到了那裡一排排釘著的檔案名。
那些檔案袋似的檔案包上貼著標籤牌,從第一排的“龍牙、虎翼、犬神、鴻鳴、山魈”到最後一排的“九龍杯、四羊方尊”等等……全公司上上下下他認識的、不認識的員工名字基本都能跟這檔案袋上的對上,不是諧音就是簡寫。
總之……就特麼沒一個是人!
不是傳說中的神器兇器就是鼎鼎有名的國寶級別古物,哪個拎出來年紀都夠做他祖宗。
他突然就理解了辦公室裡那幫大爺們的舉動……任誰看慣了一群老不死的成精妖怪,突然來了個小的,還是活蹦亂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