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實在很難想像劍上挽著這麼多東西,還能有多利。所以我的責任就是揮起巨錘,將這些雜質統統鍛造去。”
柏雍笑了:“就用這火?”
鍾成子也笑了:“不。真正的錘,不是火,不是血,而是感情。”
他指著柏雍與李清愁:“就是你們兩人啊。”
柏雍皺起了眉頭,鍾成子道:“飛血劍法乃是邪劍,靠著吞噬生人的精血來發揮出恐怖的威力,這是武林中關於飛血劍法的傳說,然而只有極少的人才知道,真正的飛血劍法是怎樣。它乃是三百年前一位不世出的劍術奇人精研劍中極詣的心得。劍道無情,只有晉入無情之境才能夠發揮出劍道最強的威力。但要怎樣才能無情呢?這位奇人便由情入手,創出了兩種速成之術。一種便是藉助獵殺鮮血,傷害別人或者傷害自己來使自己的感情壓抑、爆發,使哀傷、憤怒、恐懼、怨尤的任何一種情緒暴漲,將其他情感壓制,只留下這獨一之情,來近似地模擬無情之境。另一種便是情之焚滅,也就是俗稱的心死。哀莫大於心死,心若死了,自然也就無情了。當一個人太執著於一種感情,而這種感情又背叛了他,逼迫他對之揮出一劍的時候,也就是他所有感情都崩塌的時候。那時,他的心就會死去。”
他奇異的目光緊緊盯著柏雍與李清愁:“郭敖最在乎的感情是什麼?是不是友情?”
柏雍與李清愁的臉色變了,顯然,他們非常清楚,郭敖是個極重友情的人。他的頭可斷,命可捐,但卻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朋友的事。
他的善惡觀、正義感都不甚強烈,唯一的正義,就是友情,為了友情,他甚至可以劍斬華音閣的牌樓——這是否就是飛血劍法修到極處的朕兆呢?
鍾成子笑了:“所以等他向你們揮出致命一劍的時候,便是這場鍛造收尾的時候。那時你們將見到世上最耀眼的一柄劍……”
他的身子慢慢隱入到火叢中,那宛如毒蛇般的嘶音卻仍然不斷傳來:“對了,忘了告訴你們,當年在我的太初之爐中接受鍛造時,郭敖養了一具死屍。他每次殺了人,都拿著這具死屍的手,將殺的人剖開,淋血到自己身上。他一定覺得自己並沒有殺過人,所以心中才少能安寧……”
柏雍沉默著,緩緩嘆了口氣。他終於明白郭敖在暈倒前為什麼做那麼奇怪的動作了,那一幕一定深印在他的腦海中,無論如何都忘卻不了。
一直沉默著的李清愁突然道:“我終於明白了!”
柏雍看著他。李清愁目中忽然滾下了兩行淚:“我同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