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頭髮,以一種標準的姿勢弓起後背,將整個腺體部位露出。
醫生意外於他的熟練,問道:“之前做過取樣手術嗎?”
“嗯。”季回保持著躬身的姿勢,在冰涼的碘伏棉球貼上面板時閉了閉眼。
為了確認腺體進入休眠狀態,他曾做過無數次腺體細胞取樣手術,需要用一根極細的取樣針刺入腺體,輕輕轉動一圈後,取出一小塊腺體組織。
在他看來,這算不上什麼手術,甚至不用打麻藥,只在當天夜裡疼一會兒,睡一覺就好。
溼冷的觸感劃過腺體下方的疤痕,季回沒忍住躲了躲。
“別亂動。”醫生警告一句,棉球繼續擴大擦拭範圍婻渢,將整條疤來來回回擦了好幾遍。
那是一條不規則的傷疤,癒合過程並不順利,疤痕增生外凸,周遭泛紅,裹著內裡粉白的新肉。
就像苦難在他人生中留下了一枚標記,可以抹去,但無法消除標記背後的記憶。
身後的不鏽鋼手術盤傳來各種器械碰撞的聲響,季回看不見,他繃緊肌肉,等待取樣針刺破腺體那一刻。
“腺體怎麼這麼硬?”指腹隔著無菌手套用力按動季回的腺體,“用了資訊素代素嗎?”
“嗯。”季回受不住這個力道,肩膀漸漸朝里扣起,眉心蹙起一個清淺的印子。
“會影響試驗嗎?”他問。
“不會,就是取樣針不太好進。”
話音剛落,後頸傳來刺痛感,是不同於代素注射的漲麻,而是要把整個腺體從皮肉中拔出的剝離感。
季回屏住呼吸,還沒等身體徹底放鬆下來,取樣已經完成。
針頭被迅速封入取樣試管中,裡面是兩毫升淡粉色試劑,可以保持細胞活性。
這管取樣細胞最終會送到景樾手中,用於培育完整的腺體。
“可以了,下來吧。”醫生遞上一塊乾淨的紗布,叮囑一句:“可能有少量出血,按一會兒就好,今天不要貼隔離貼了。”
從手術檯上下來那一刻,季回腿軟了一下,竟有些頭暈噁心。
這種不適的來源並非那支取樣針,而是腺體剛剛被人粗暴對待過。
他的腺體剛剛注射過R型代素,正處於最活躍最敏感的時候,疼痛與各項反應也在加倍。
他從來不知道把發硬的腺體揉開會這麼疼,也不知道揉開一個腺體只需要幾秒鐘。
如果在景樾手中,要花費半個小時甚至更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