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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眠夜,外頭正在飄著厚雪,絨絨雪在紛飛著,看起來寒意凌冽,而顧公館裡開著熱水汀,鵝絨被窩裡卻汗淋淋。
顧承璟被扯擰了下頭髮,他抬了頭,黑瞳在紅欲裡起伏未斷,水蒙裡看著人。
同樣迷濛著的白舒童拉著他的手臂,讓他往上走,拉到了能面對面的位置,手環過了他的脖頸,抱著他,親了下,“一次,就好了,不許再多。”
他笑,低頭吻在軟嫩的唇邊,白舒童也應著,舌尖輕繞,明明動情得很,手都不自覺地放到他勁瘦腰邊,摩挲著,打圈著,但是卻拍了拍他,硬要散旖旎,說,“我有點困了。”
絲線牽連著,顧承璟輕離,微蹙了眉。
心裡感覺怪異。
這是第幾次,她這樣中途喊停了,就像在訓練他似的,不許他多討好她。
他轉頭看了一眼在書案上的一個西洋座鐘。
又是十分鐘,不多不少。
怎麼又那麼剛好。
也像例行公事一樣?
他無話,微垂了眸,看著在小喘息的身下人,自從上次她哭了後,他出完任務回來,兩人就一直這樣,原先他以為是因為香膏的生意,讓她心裡暫時裝不下別的。可現在臨近了除夕,廠子都歇息了,一切忙碌都暫時停了下來,還有什麼好佔在心裡的。
他也沒多說,枕了手在腦後,正躺了下來,又轉過了身,看著身邊說困的人,半支撐著頭,問,“你上次,因了什麼原因哭,為了什麼難受,還沒同我說過。”
伸手摩挲了白舒童溼潤潤的下巴,他擦著痕跡,手也沒離,就劃拉著她的唇瓣,感受著她說話時候,共鳴帶來的微顫。
白舒童還在靡靡意裡,沒回答。
他側了頭,看著綿白如雪的人,現在雪裡透著微紅,葡萄酒也是喝了不少的,臉頰泛紅。白舒童微轉了下身子,窩到他身邊,他於是低頭,抵在她毛絨絨的發頂,又問了一次。
她漸醒,聽到了。
“又為什麼不許我對你好?”
“嗯?”
白舒童全都聽著,緩緩地眨著眼眸,緩過來了勁,從他懷裡立了身起來,見著一床的凌亂,拉了睡裙綁好腰帶,推了他,一臉懊悔,“這又不是在大方巷,家裡這麼多人,你回你房間去。這又得找人換床單,我快沒臉了。”
本來她正在看著香膏最後一個月的盈虧表,因為用了絨花,很多在運輸中途折損了,耗了很大的成本,她正心疼著,算著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