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熱,熱得不尋常,熱的逼人。
不像八九月的徒泰山,更不像四季不顯的陀太峪。
大片殘破的樹葉,散亂地躺在鬆軟的平地上。
山腳,不時橫斜著倒下的大大小小的樹,有的粗如孩子的臂膀,有的需要幾人環抱。
那連根拔起的,突兀的挺著張開的樹根,觸目驚心的刺向天空。
而從中折斷的,連著扯開的白花花的樹皮,一頭搭在山石上露出可怕的茬口……
那,是一種怎樣的力量啊!
他,就這樣渾渾噩噩的,在黃橙橙的光線和土霧中,行走。
他,不知道這是哪裡,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。
他,很疑惑,自己明明按響了N5-,那隻需要十幾克就夠了啊。
那一刻,他能清楚地看見自己。
在不斷地升騰中變小變碎,然後看著那片他戰鬥過的莽林,在他正下方變得越來越遠。
他,甚至看見了巍峨的高山,還有蜿蜒的長城,還有飛翔的客機,還有疾馳的高鐵,還有……
遠處,隱約的山峰,飄飄渺渺,灰呼呼一片。
不遠處是大呼小叫的聲音,呵斥、呼喊、哭鬧……
阿布漸漸走近那些人聲響起的地方。
入眼處,是各種垮掉的帳篷、凌亂的炊具、傾倒的馬車、以及亂跑出沒的馬匹和牛羊。
那兩座唯一沒有垮掉的孤零零的房屋,也是東倒西歪,殘破不堪。
它們周圍,是一大堆一大堆雜亂的木料、石頭和磚瓦……
一匹馬突然攔住了去路。
她瞪著眼睛看了他老半天,然後似乎很疑惑的慢慢試探著湊上來,用鼻子抵在他的左胸上面聞了聞。
他記得那地方。
那兒,就是那個女人把狗腿插入自己身體的地方。
然後,那馬嗅上了他的臉,然後自顧自的低下頭,用舌頭舔起了自己的右手,左手。
終於,這匹大黑馬發出低沉的“灰灰”聲,滿是委屈和留戀……
他認為這匹馬認識自己,似乎自己也應該認識這匹大黑馬。
可,自己真的有點記不起來啊。
在他曾經的人生中,全是各種槍械、戰車、手雷、炸藥、電腦、飛機……就是沒有馬呀!
他,有點頭疼?
抽出手,阿布下意識地拍了拍馬的脖子,又捋了捋長長的鬃毛。
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