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範疇包括只有一方見到另一方。
織田作死亡那天,與其說是太宰治選擇叛逃,倒不如說是在親眼見證到友人死亡那刻,他就宛若成了一副真正的軀殼。
明明有著思考的能力,明明有著感知的溫度,可世間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狀態。
只留下那副名為太宰治的軀殼。
“去成為救人的那一邊。”
“如果呆在哪邊都一樣的話,就去成為好人吧。”
……
他跌跌撞撞地奔跑,他潛意識地第一次感受到害怕的滋味,跑向哪來不知道,害怕什麼他又不知道,放到現在,太宰治只能想起自己當時一定是在全身顫抖。
也是在這樣恍惚的狀態,是那原出於逗趣送給黑澤陣的竊聽器才讓他的痛苦不得已,必須喘息。
喘息著掙扎。
他當時跑了很久,氣喘吁吁,他聽見那句不加一絲情緒的話。
平平淡淡,冰冰冷冷。
“最高指令,抓捕港.黑叛徒太宰治。”
現在想想,對方又何嘗不是故意的呢。
黑澤陣和中原中也不一樣的,後者也強大至極,可有時會被一些表面的東西暫時矇住雙眼,從而失去方向。
這樣是危險的,也是有斃命弱點的。
因此,森鷗外才將他和黑澤陣拆開,轉而與中原中也做搭檔。
可他原來的老搭檔是那樣聰明,那樣謹小慎微,怎麼會連區區竊聽器都發覺不了。
究竟出於故意還是無意,太宰治不得而知,但在那竊聽器中,他得到了港.黑的所有搜尋路線以及被重點設防的地方。
□□的急令永遠第一。
太宰治整整連續一週未睡,他逃了多久,竊聽器的聲音就持續多久。
他想,他後來一定是病態的,不正常的。
因為在那大腦如同上鏽一般昏沉的幾天中,一切都只是軀體驅使的世間裡,他迫切地想要尋找一個寄託物,於是,在當時唯一有所感官的耳朵裡,那聽了整整三年之餘的熟悉聲音,無可奈何地成了最佳答案。
他聽著青年每日的呼吸聲,他聽著青年永遠波瀾不驚的冷淡聲音。
充斥他了整個身體。
以至於,在相見那刻,聽見黑澤陣聲音的那刻,太宰治不願承認,卻不得不承認,他的身體竟然不自覺的抖了一下。
太宰治微乎其微地動了動喉嚨,打趣笑道:“那我該叫你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