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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沒說什麼,點了下頭就走了。
南枝望著她瀟灑離開宴會的背影,不由感嘆,“李夫子真恣意,來去自如也沒人敢說她的不是。”
姜硯秋也望向那一抹越來越淡的身影,不置可否。
沒有想到隔了這麼多日,李珂居然還記著這回事。親自來問她,是好奇,還是另有所想?
前幾日大雪紛飛,馬場積雪深厚,學院沒給她們再次組織考核,歲末成績以上次考核為準。
“烈馬踏雪……”她低喃一聲,聲音微不可聞。記憶中那道縱馬踏雪折梅的俊逸身姿,沒有隨著時間流逝而模糊,反而越發的清晰。
以前身體不好,可她偏偏羨慕別人在風雪中馳騁的颯爽,阿爹為哄她開心便自己上場,殊不知他自己也是個病秧子。
“姑娘、姑娘……”
“嗯?”
南枝喚了兩聲才把她叫回神,小聲提醒,“姑娘,縣丞夫人讓你給那些師姐們撫琴做伴奏,喊你上前說話。”
撫琴?
姜硯秋往臺上望去,十幾個花枝招展的女孩們都在臺上等著,前面的夫人小姐們也都向她看來,還有不遠處的男席也在翹首以盼。
她們的節目應該有自己準備的伴奏才是,再不濟宴會也有樂師,卻特意喊她?
她起身走向前面,站至中央行了學生禮,“學生見過夫人、見過院長、諸位夫子。”
縣令夫人笑吟吟地抬手,“姜學子不必多禮。”
院長也跟著微微頷首。
唐夫人有些不悅,這一禮,看起來是給她們二位夫人都見了禮,但她卻覺得這丫頭敬的只是縣令夫人。
掩下心中不快,她笑道,“姜學子,你們師姐精心準備了一舞,奈何之前伴奏的學子貪杯醉了,樂師方才調琴不慎傷了手。我聽聞你琴藝了得,想必願意為你們師姐彈一曲《陽春白雪》獻一份力吧!”
話是問話,語氣卻是肯定的。
眾人都在等待姜硯秋的答覆,都好奇玉澤縣何時出了個小才女,他們竟是不知。
也有些人議論開了,關於她的身份,這些都不是什麼秘密,沒一會兒,不少人都知道了。
臺上的諸位不僅是及笄班上成績優異的學子,也都是玉澤縣,或周邊城鎮各家有錢勢的千金小姐。
唐夫人這個時候推舉一個沒有背景的丫頭上去,也不知是抬舉她,還是她真有本事。不論如何,事後都免不了要給她拉一波仇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