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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”
“糧谷我沒留,直接送進了府城的大通糧行。”段文瑞也知道這個事不能在清江處理,他俯身對顧謙說道,“這事不宜張揚,所以卑職把張永叫了過去,讓他全權處理此事。”論買糧賣糧抹賬,可沒有人比張永更內行更妥帖的了。
“好,賣糧的錢我留四成,你和張永、馬主簿、汪俊各分一成,剩下的給差役們分了,論功行賞,見者有份。”
“大人,按慣例,您最少也得拿五成。”段文瑞也打聽過這些行規,一年中多出的錢糧,大老爺至少要拿五成到六成,有貪得無厭者,甚至要拿到八成或更多,像顧謙這麼慷慨的,可真不多見。
“本官第一年上任,總要給底下人吃些甜頭才行。”顧謙站在原地,輕聲說道,“差役們就不用說了,汪縣丞那裡,你和我親自去送。”
“為什麼?”段文瑞不解。
“花錢買平安,在把他的家屬送走之前,不要讓他們生事。”
“卑職明白。”
同是下鄉收糧,別人都滿載而歸,只有汪家迎來了汪縣丞的遺體。
汪錢氏受不住刺激,一下子就暈倒了,可是人死如燈滅,無論她怎麼哭鬧,當家的都不可能再回來了。
衙門裡的人都得了顧謙的好處,哪個還會為這幾個孤兒寡母說話,更別說蕭知府派來的仵作也認同了汪縣丞意外身死的結果,汪錢氏哪怕鬧翻了天,影響力也沒出得了縣衙的大門。
“嫂夫人,您可要節哀啊!”與汪縣丞走得近的馬主簿再一次登了門,他看著滿院的白布,心中升起了一絲兔死狐悲的悲涼,汪縣丞一死,他在清江可就沒有同黨了。
“老馬,你老實告訴我,我家老爺到底是怎麼死的?!”汪錢氏接受不了汪縣丞意外身死的結論,她紅著雙眼,猙獰地望著馬主簿道。
“府縣兩級的仵作都認定汪兄是意外身亡,您就不要再追究了。”馬主簿抹了把臉,哀嘆道。
“仵作?哼,誰不知道仵作就是縣太爺的走狗,他說的話能信嗎?”汪錢氏已經被突如其來的打擊衝昏了頭腦,她一把揪住了馬主簿的袖口,口不擇言道。
“嫂夫人,慎言啊!”馬主簿一把抽回了自己的袖子,避嫌的往後退了一步。
“我家老爺含冤身死,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!”汪錢氏見馬主簿也是一副袖手旁觀的姿態,悲從心來,一屁股坐在地上嘶聲大嚎,“老爺啊,你死得好慘啊,留下我們孤兒寡母被人欺負啊!老天爺啊,你就開開眼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