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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行遇和靳燃走出醫院,那個古董機甲已經被人帶走了,留下一大片被壓得狼藉的草坪。
靳燃一直看著他,從剛才鄭垌提到他父母就一直不大對勁,不由得伸手卻只來得及碰到他肩膀,呼嘯地救護車衝過來,靳燃一把將人扯回來,“你不要命了!”
裴行遇抬頭看著他,搖了下頭推開他轉身要走,靳燃卻將他扯回懷裡死死抱住,本以為他會推開自己,斥責這裡人多,沒想到他遲疑了下,抬起手反抱住自己。
“你在想什麼。”
裴行遇把額頭貼在靳燃的肩膀上,被肩章硌的有點疼,輕輕說:“我實在沒用,過了這麼多年還是沒能調查出真相,他們都說我無所不能,其實我一無是處。”
靳燃沉默著聽他說,沒有開口打斷。
“如果我足夠強大,他們不用到現在還是生死不明,煙煙也不用遭受這麼多折磨。我根本不夠敏銳,一直以為周槐茂對我有知遇之恩,其實一直認賊作父,我無能。”
靳燃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裴行遇,他在所有人的眼裡都是無所不能的,數十個重型機甲碾到臉上都有辦法化解的裴將軍。
如果不是親眼見到,他完全不敢想這個脆弱的、自我否定的人是裴行遇。
靳燃忍著心疼將他抱緊,低聲一遍遍說:“不是,不是。”
裴行遇長吸了口氣,在靳燃肩頭輕輕吐出來,“煙煙很懂事,我怕她傷人就叫她不要和別人玩,她就乖乖地不出門。”
靳燃知道,那小姑娘的口頭禪:人一碰,就會死。
裴行遇聲音有些沉,帶著深深的沮喪,“我怕她有危險,就讓她躲起來,她就乖乖地一次都沒有亂跑,也不敢跟我說想我了鬧個小脾氣讓我接她回家,她真的很乖。”
“我根本不配做他們的兒子,做煙煙的哥哥。”
靳燃不想聽他這麼否定自己,將他從懷裡拽出來,伸手遮在裴行遇的眼睛上,“你聽我說。”
“你不無能,也不是無所不能,你只是一個凡人。”靳燃看著他,卻教他只許用耳朵聽,“你會受傷,會疼,你只是個普通人,別用神的標準來要求自己,允許脆弱,允許沮喪,然後學會抓住我的手,並肩而行。”
裴行遇本來閉著眼,聞言一睜,睫毛刷過靳燃的掌心。
他聽過太多依賴的話,扛著整個紫微垣的希望不能有片刻放鬆,作為整個艦隊的最高指揮官,他就是精神力量,他必須無所不能,卻沒有人想過他也會受傷,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