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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悉的骨相,熟悉的肌膚觸感,熟悉的氣味,更兼熟悉的相貌聲音……如果這都是巧合,那他曖昧不明若即若離的態度又是因為什麼?
阮柒又意外摸到對方從不離身的玉符。
那玉符溫度正和李半初體溫相同,彷彿他懷裡抱著的,正是一尊相同玉料雕刻而出的身體。
玉符上刻著這名身世漂泊的弟子的名字。
“李、半、初……”他若有所思地念出上面的字。
有不少多事之人曾問阮柒,是否卜算過李無疏的未來。
他不是沒有想過,但他不敢。
命愈算愈薄。
李無疏這一生輕如鴻毛的命數還經得起幾多磋磨?
其實這背後,更多是害怕——他怕算不出未來……直到那天,他算到李半初的出現。
一切忽然有了轉機。
李半初睡得很不安穩,不時哆嗦一陣,像只與母親走散熬不過冬天的小動物。
被子再厚也只是保暖,不能自行產生溫度,而面前的軀幹卻能傳來源源不斷的熱度。
他的身體涼得像拋入雪中的玉,面板因為僵冷隱約顫抖。他依著本能貼過去,把臉在阮柒肩窩裡。
阮柒渾身僵硬,被擠到床頭,退無可退。
少年大概是凍迷糊了,嘴裡不斷髮出模糊的字句。
縱使阮柒耳力極好,也聽不清說的什麼。
他耐心地揉搓他後腦的頭髮,只聽他無意識地抽了抽鼻子,萬分委屈地喊了個名字。
“阮柒……”
“……”
李半初一個勁往那溫暖的懷抱裡鑽,臉貼在他肩窩,雙手死死抱住面前的腰背。
是實實在在的觸感,並非對面不識,也沒有穿身而過,他真正觸控到了他。他如此急切,如此渴望。
他的掛念是遺落人間之外的月光,不被看見不被聽到,孤獨揮灑,徒然照耀。
“阮柒……阮柒……阮柒……”
他在溫暖的夢裡,在阮柒懷裡一遍遍喊他的名字,就這樣委屈而怨懟地喊他的名字。那無數個沒能被聽到的呼喊,他要在這一刻喊個夠。
“無疏。”
低柔的回應落在他耳畔。他在睡夢裡一個激靈,悄然止住了聲息。
不知是什麼樣的恐懼,讓他連在睡夢裡,都不敢回應自己的名字。
這之後他安分得像只冬瓜,乖巧地窩在阮柒懷裡。透涼的體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