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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點點頭,一本正經誇道:
“不愧是常年在戰場上廝殺的常勝將軍,體力就是好,與敵人鏖戰都能戰一宿不覺累,這要是食髓知味,怕是一日一夜都不夠你發揮。”
顧璟舟拍了他一巴掌,本想反駁他,轉而一想,乾脆將欲蓋彌彰的被子掀開,冷哼一聲,炫耀道:
“小爺我體力自然好,不僅體力好,還天賦異稟,到時候成了婚,伺候得我家姑娘舒舒服服的,不像你——”
他上下掃了程宿一眼,嗤笑,“白斬雞一隻,也不知道你媳婦兒怎麼受得了你!”
顧璟舟是在軍營中待慣了的人,程宿也跟他待過一段時日,軍營中的玩笑葷話比這還要誇張得多。
兩人之間沒什麼文人的斯文。
因而程宿聽他自誇,故意陰陽怪氣地損他:
“老大天賦異稟,這你要是開了葷,也不知道嫂夫人的小身板
能不能受得住。”
顧璟舟一聽他拿柳雲詩調侃,當即冷了臉,猛的一腳將他踹從凳子上踹翻在地,呵斥道:
“給爺滾出去!”
程宿自知自己開錯了玩笑,嫂夫人是老大的逆鱗,說老大可以,說嫂夫人不行。
他訕訕地摸了摸耳朵,說了句“那我去看看廚房的藥如何了”,便灰溜溜地從地上起來,拍拍身上的灰離開了。
誰料剛一開門,門口之人也似恰好要進來,程宿便與那人打了個照面。
季辭略一怔愣,放下剛剛舉起推門的手,對著程宿略一頷首,淡聲道:
“南硯可在裡面?”
季辭說完,程宿才像是回過神一般,急忙讓開門口,“主子他在的,季大人請進。”
他怔怔看著季辭從容地跨過門檻,面色淡然地進了屋。
方才……方才他還在跟主子談論季大人,說幾日都沒見他回季府了,想不到下一刻,他便出現在了眼前。
程宿的視線下意識朝季辭的衣襬看去,果然瞧見他的衣衫下襬沾了些不明顯的灰。
他瞧了眼房中兩人,想了想,出去將門反手關了起來,去到灶上,讓人燒了些熱水。
——季大人喜潔之事,即便是他也略有耳聞。
方才將程宿趕走,顧璟舟就靠在床上,拿了床邊的一本兵書一邊翻著,一邊平息自己。
驟然聽見門口的人聲,他猛地坐起身,把書一扔,順手握住了身側的匕首,蹙眉仔細聽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