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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過我倒也不是就這麼廢了,日子也不是不過了。就這麼著吧,等這陣兒過去了,我就徹底跟黎家沒關係了,將就著把這輩子過完,到時候咱們在底下團圓。”
其實她不該是個如此優柔厭世的人,畢竟從小的日子過得也算優渥,事業上也沒什麼大風大浪,她走到哪裡都該是天之驕子,而不是站在這裡對著墓碑自怨自艾。可是有些東西就像是鈍刀子磨肉,父母出事後的那些冷眼和針對,獨自謀生時的孤苦無依,芳心初動時的猶疑錯過,失去愛人後的重墜冰窟……
這些東西單拎出來或許都能克服,可是一點一點地累積起來,放進短短二十九年的人生裡,便顯得沉重起來了。
失而復得得而復失,愛別離求不得,絲絲縷縷的痛苦錯雜交纏,彙整合繩,總能在某刻將人的意志力絞死。
她說完在原地站了會兒,便轉身離開,剛坐進駕駛座,就接到了黎臻的電話,她開啟外放,啟動車子駛出停車場。
“喂。”
“喂,姐,你去給大伯大伯母掃墓了嗎?”
“嗯,正準備回去,怎麼了?”
黎臻的聲音有些低落和愧疚,“啊,你已經回來了啊……今天人太多我溜不出去,早上本來給你打電話讓你幫我帶束花的。但是那會兒好像沒訊號,電話沒撥出去。既然你已經回來了,那就算了吧,我明天去看他們。”
黎頌已經開到了盤山道上,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對,但是也沒細想,只是應了一聲,說了句沒事。
“那好吧。”
他話音剛落,黎頌便感覺到了不對勁,後視鏡裡雨霧迷濛,好像有個紅色的影子,卻看不大清。
是車嗎?如果是的話,這種天氣為什麼不開燈?
“……那個!姐,你要不就直接回家來吧……”
黎頌突然有些不安,她分神盯著後視鏡,沒認真聽他說什麼,道:“我先掛了,你——”
她話還沒說完,那點紅色突然加速,黎頌這才看清,那是一輛紅色的大貨車。
到底滑行了多遠她也記不得了,疼痛具體是從哪裡傳來她也不清楚,車子側翻,安全氣囊彈出來,她被卡在座位上,視線只能看見灰濛濛的天,和從天上不斷墜落的雨。
後來灰色逐漸變成猩紅,意識慢慢脫離的時候,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,聲音哽咽著,那樣慌亂。
“黎頌!黎頌!”
那聲音有些耳熟,但當她試圖在記憶裡搜尋的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