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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來人喊了一聲:“姐?”
裴玉廷有些驚訝,但她臉上的表情沒有活動一絲。
她以為,王開說的兩個嫌疑人是章曦和溫鼎。
如果真是如此的話,裴玉澤怎麼會來?王開為了真實,跟每個人都“無意間”透露了醫院的訊息?
不,裴玉廷想,王開這麼做就不利於縮小範圍。
也就是說,裴玉澤也是嫌疑人之一。
她的心有點發冷,有點難以置信,有點費解——裴玉澤,怎麼會是嫌疑人?
裴玉澤叫了裴玉廷兩聲,沒有應答。
他抬起頭,看了看旁邊床位的梁幼靈。
他向梁幼靈走去。
梁幼靈感覺到了有人在逼近,她一瞬間汗毛倒豎,心跳過速。
一步、兩步、三步……
梁幼靈雖然不能準確地聽出裴玉澤的腳步聲,但她飛快地想:從裴玉廷病床那側繞到她的病床邊,以裴玉澤的身高和步幅來算,大約要走八到十步。這是粗略估計,因為她已經記不清裴玉澤的身高,不太容易推算出鞋碼,也更記不清他的步幅。
如果按八到十步來算,每步一秒,也就是八到十秒。
而她自己想這麼一圈東西——差不多也要八到十秒。
也就是說,裴玉澤,已經站在了她的床邊。
梁幼靈的身體從腳趾開始僵硬,像是水凍成冰,從腳一直凍到小腿、大腿、軀幹、手臂、脖頸,眼皮底下的眼珠倒是不受控制,越僵硬,越叛逆般自己微微滾動一下——梁幼靈開始祈禱,裴玉澤發現不了這個滾動。
裴玉澤也喊了她一聲,聲音就從她的頭頂落下來:“梁……梁幼靈?”
他好像不記得梁幼靈叫什麼,頗為回憶了一番,才肯定下來:“梁幼靈。”
梁幼靈沒有動。她感覺自己已經快要動不了了,肌肉緊繃得有些要抽搐的預兆。曾經躲在櫃子裡聽天由命的恐懼捲土重來。
她出汗了。空調溫度剛好,但是她出汗了,止不住地出汗。
她深知自己要克服那個噩夢般的驚懼,也知道如果順利的話,馬上就能將犯人繩之以法——
但是理性,是會和感性、和身體的本能打架的。
梁幼靈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掠過自己的面龐,好像是在自己臉上方三十厘米左右擦過去,讓她額頭上細細小小的絨毛一根根被吸得豎起來——這完全不同於裴玉廷測體溫的那一下,這次,她所有的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