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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座的不是軍人,就是體面人,在這個時刻表現出了合格的素質,沒有人驚慌或者尖叫,於是事故發生後,除了謝東流的一聲“臥艹”,就再沒有人出聲了。
宴會大廳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寂靜,反而更有一種“陰謀在黑暗中醞釀”的氛圍。
周曉辰追溯著那些腦電波的“訊號發射源”位置。
首先確認自己人。A+的精神力無疑是最顯眼的,彷彿黑暗中的探照燈。
阿莉薩和林見星都沒事。阿莉薩的“訊號”像燈塔一樣穩定,林見星則起伏頗大,象徵著思維的活躍——合理,這個歷史愛好者如果不把什麼“一杯鴆酒曹孟德”“毒藥公爵切薩雷”全都在腦子裡走馬燈一遍才不正常。
然後就是謝東流,不知道滿腦子都在想什麼,訊號上躥下跳彷彿一隻脫韁的哈士奇,一如既往地有活力。
柳德米拉的訊號傳達出一種緊繃,阿納託利則更沉穩一些。
精神力更低的秦南樹和奧拉像黑夜裡的蠟燭,得把周邊的大燈泡遮蔽掉才能發現。
秦南樹的“發射功率”逼近他自己的上限,活活把蠟燭竄出了酒精噴燈的效果,大概是內心的小人在尖叫;奧拉則跳出了心電圖的感覺,大約是在“氣死了—冷靜,不要生氣”中迴圈。
然後確認其他人。帝國隊員的精神力穩定性普遍要差一截,像供電不穩定的燈泡,彷彿人均帕金森。
其中最穩定的是馬爾庫斯和尼古拉,前者還有一定的起伏,後者幾乎是一臺在恆定功率下執行的機器。
最不穩定的是市政官蘇拉——如果說別人只是供電不穩,他就像一個完全壞掉的燈泡,正在高頻閃爍!
果然有問題!
好訊息是,人還沒死;壞訊息是,閃成這樣真的不會壞嗎?
周曉辰心裡也在跑馬,在別人的“感知場”裡,她可能是個加強版的林見星——什麼情況?刺殺?下藥?精神攻擊?
又或者只是癲癇發作了?蘇拉家和尼祿家有通婚嗎?
接著她又開始吐槽帝國稀爛的應急處理系統——這都快一分鐘了,供電還沒有恢復?
換做是在聯盟,備用電源會馬上啟動,最多黑不過10秒——10秒可能都是辱幽靈了。
離得最近的阿庇烏斯也察覺了市政官的狀態不對:“蘇拉閣下?”
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,薩魯斯特公館的供電恢復了。
水晶燈已經炸得稀碎,現在照明的是沿著吊頂鑲嵌、平